些知青受不住知青點的擁擠,搬出去在村民家搭夥生活的。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沒過多久就在村裡找到了物件,成了村裡人。”

開始時,可能真的只是租住在村民家搭夥生活。但村裡也沒有幾家有多餘的房間出租,那些擠出房間願意接受與陌生人同住的,必然是有自己私心的。

有些簡單些的,就是圖知青的糧食與錢財,同吃同住的,誰能說清楚這些糧食是怎麼沒有的。

還有些心思可能就比較深一些,比如家裡有到了適婚年齡的兒女,想要找一門城市戶口的親家的。如果知青住在自己家裡,與家裡孩子同進同出的,一來二去,不就有可能處出感情了,接下去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還有更簡單粗暴的,知青住進來後,把兒女往知青房裡一推,門一關,誰能說清楚。在這個流言能逼死人的時代,在這裡無親無故的知青,只能認下。

後來慢慢的,就形成了一個默契,演變成如果知青透露出想要搭夥住到村民家的,就意味著這知青有與村裡人結親的意向。

“你們兩個千萬別打住到村民家的念頭。”

唐瑜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我聽說有些村裡是允許知青自己建房的,不過知青只有居住權,如果以後知青回城了,這房子就要送給村裡了。”唐玉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唐瑜看過的小說多啊。

“不知道徐家村是不是允許。”

張愛華轉頭看向張建民,“如果村裡允許知青建房,即使我們只有居住權,我覺得也是值得的,畢竟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她不能說至少我們在這裡的時候,享受到了便利這種話,這個時代最忌諱的就是享受。

陳旭看了唐玉一眼,他不記得他奶奶當知青的時候,有在村裡建房啊,難道是奶奶沒有提過?

“我等會去問問村長,看看有沒有這種情況。”

唐瑜眼神裡都是激動,“那你們可不可以帶我一個,我手裡錢不多,我只要一個房間就行。”

“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帶不帶的,我們都是知青,在這裡也沒有地,如果真能建房,你自己出錢建的房子,那我們就只是房子建在一起而已。”張愛華想的是,如果唐玉能和他們一起建房,那他們兄妹倆也就不是唯一自己出來建房的知青,也就不那麼特殊了。

不要搞特殊,就是她們爺爺對他們的要求。

而唐瑜只想用最少的錢,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