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激動的抓住了安晏潯的袖子。

“無論多少錢,我都一定要告他!”

“徐夫人您冷靜。”安晏潯拿出一個資料袋。

“這是我昨晚的調查結果。”他微微垂眸。

“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告了。”

徐夫人聞言一把拆開了資料袋,富豪夫妻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安溪其實從車上被安晏潯抱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點醒了,只是這一晚上跑太多,現在實在是懶得動。

沒辦法喉嚨實在幹,安溪才起來準備喝水,只是剛推開休息室的門。

她看到的就是一個母親幾近崩潰的樣子。

沒有歇斯底里,只是麻木的看著報告。

徐夫人在看完報告後,頂著她繼續往前的那股怒火似乎散了,只剩下如小雨般的悲傷。

像是被澆滅的火炬唯有餘溫。

“為什麼呀?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孩子。”

“我那麼想救他,可卻是我害了他。”

“別這樣,你也不知道那幾袋零食有問題。”徐先生眼眶泛紅,輕聲地安慰妻子。

徐夫人卻是笑了出來,她看著安晏潯忽然問:“安律師,你覺得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

安晏潯不明白對方的問題,卻是看著徐夫人身上的這條裙子。

是一條黑色的魚尾裙。

“很好看。”

“是吧,這是我兒子給我做的。”

“這個釦子是我兒子給我選的,這塊布料是我兒子給我裁的,這件衣服是我兒子給我設計的,可我第1次穿……”

徐夫人笑著笑著就哽咽了起來。

“是在我兒子的葬禮上。”

“那他一定很愛你。”

徐夫人一愣,安溪站在沙發邊:

“就像這件衣服,哪怕製作的人陰陽相隔,也依舊就會給他愛的人帶來溫暖。希望阿姨美美噠。”

“是……嗎……”

徐夫人淚終於落了下來,抱著安溪痛哭失聲。

徐先生抹了抹眼淚,剛想去抱安晏潯求個安慰,就見對方利落的一閃。

安晏潯:“徐先生兩個大男人不合適。”

徐先生:“……”

可以的很冷酷很無情。

他又想去抱老婆,結果對方抱著安溪一巴掌拍開了他。

最後他心疼的抱緊了自己。

雖然最後沒有告成功,但安晏潯和安溪還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趟。

所以富豪夫妻還是付了兩個億。

徐夫人眼眶通紅,溫柔遞給了安溪一張名片:“你是安逆淵安總的孩子吧,有空來姨姨家玩。”

“好的。”安溪乖巧的揮揮手:“徐阿姨再見。”

目送兩人離開,安溪轉頭:“二哥我餓了。”

很不可思議,她還沒有吃上飯。

安晏潯:人怎麼可以這麼快變臉?

“知道了,我也沒吃。”安晏潯放下資料袋。

“等我換身衣服我們就去吃飯。”

安晏潯換了身簡單的白襯衫,正要帶著安溪離開,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你怎麼還穿著這件髒睡衣?”

“有時候髒不是因為我喜歡髒。”安溪用一種幽怨的眼神:“而是二哥真的沒給我衣服換。”

多麼樸實無華的道理。

安晏潯:“……”是他疏忽了。

“走,先帶你去商場買衣服。”

安晏潯抱著膝蓋受傷的安溪,來到律所樓下。

考慮到高檔商場離的也不遠,安晏潯準備步行。

正走在路上就突然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