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從褣是這樣說的,既像是陳述事實,又像是安慰。

男人也的確做到了殺出重圍,但武器總有用完的那一刻,追兵實在太猛,有些東西不是信念就可以改變的。

像他現在,也被逼到狼狽的逃竄進了商場的廁所裡。

“真沒想到。”因為失血,男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己經開始力不從心,他從門邊滑落悽慘一笑。

“生命的最後,居然是兩個孩子陪著我。”

他也是隻能護著少爺到這了。

安溪不懂這位士兵,怎麼突然就沒了生的希望,但感覺外面聽語氣也不是什麼好人,她還是沒有貿然出去。

想了想並秉承著死者為大的思想,安溪最終還是安慰:

“別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只是早走了一點,你少爺早晚還是要去陪你的。”

男人:“誰教你這樣說話的?我去跟他同歸於盡。”

反正他現在爛命一條,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反而笑了出來。

他倒是很想拼盡最後的生命,把席從褣藏起來,但他現在已經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想到這,他的眼眶有些溼潤,是悔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終究辜負了少爺的期待。

然而旁邊總會有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強行打破他的悲傷。

安溪:“相逢即是有緣,要不給你立個碑吧?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真是萬萬沒想到,人生最後一刻的溫暖,竟然是一個廁所裡遇到的小孩給的。

一時間有點好氣又好笑:“我還沒死呢,你就考慮到給我立碑了。”

“算了,謝謝你的好意。”男人胡亂往臉上抹了一把,這位先前看誰都像紅眼病一樣計程車兵,第一次在安溪面前,露出了比較柔軟的一面。

“我的名字叫機霸。”

安溪瞬間就被震撼到了,好刁的名字。

“好……清新脫俗的名字,”安溪實在沒忍住:“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嗎?”

男人:“這個是我媽媽取的,因為她希望我機智過人又霸氣側漏。”

安溪語重心長:“那你媽媽真的很愛你,一想到她在機智過人和霸氣側漏中,給你選了個機霸,我就覺得她每當想起你都會笑出來。”

“是吧。”男人還挺自豪又有點鬱悶:“但大家都不喜歡叫我這個名字,包括少爺,他們平時都叫我的代號風眼。”

安溪心想:那你家少爺還挺有品的,這格調一下就不一樣了。

或許是人到將死,風眼也開啟了話匣子,沒再多顧忌旁邊只是個小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甚至還有些不清醒,大概是想到哪說到哪。

“小朋友知不知道格林蒂爾家族,告訴你,這就是席家的繼承人席從褣哦。”

那不就是爸爸的合作物件嗎?安溪心想,這下好了,也不用考察了,也不用合作了,因為對方的繼承人說不定馬上就要死了。

系統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輕鬆道:【好遺憾哦,不過想來也沒咱們啥事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反正要索就索他們的命,不索咱們的命就好。】

風眼不知道這兩個的想法還在繼續訴說:

“這個組織還挺厲害的,好像叫什麼[迷霧]。”

安溪開門的手一頓。

“想來少爺也是知道對方的什麼情報,竟然引來了全體通緝,甚至聽說危險程度一瞬間,甚至蓋過了那個。”

“據說炸了[迷霧]的實驗室,搞了他們的拍賣會,抓了他們的人,還炸了他們食品加工廠的傢伙。”

“哈哈,也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大能耐,不過想來,少爺出事後馬上就要輪到對方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死的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