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離開前,注意到保姆還跟在徐述夫妻身邊,沒注意到她,這才放心的離開。

大庭廣眾,對方總不會下手。

不過她也得抓緊時間了,安溪看著船上的地圖,判斷趙媽可能去過的地方。

既然對方是易容成趙媽,那應該就是在趙媽行進過的路線裡,襲擊的對方。

那麼她只要尋找趙媽走過的路線,對方應該不至於會把人藏太遠。

唯一的問題就是,趙媽可能會去過哪些地方?

安溪若有所思的將視線,放在了遊輪上,經常四處走動的服務人員們的身上。

............

與此同時,遊輪的大型食品冷藏庫裡,一箇中年女人,整個人被凍得瑟瑟發抖。

趙媽的頭上有因為被攻擊留下的鮮血,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被拖入冷藏庫的最深處,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夫人……”

她的口中喊出細有蚊蠅的呼喚。

眼神已經不再清明。

她原本是來幫夫人拿水果的,因為商頌晚很喜歡吃櫻桃的關係,趙媽就來到了後廚,準備找廚師要新鮮的櫻桃。

得知剛送去冷藏庫,趙媽不想耽誤時間,就決定只剩一人前往冷庫,卻沒想到就是一念之差,她從身後被人打暈。

倒地前,她看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

與對方口袋裡露出來的一角照片。

雖然只有一隻小手的輪廓,但趙媽不會認錯的,那就是她帶著的小少爺!

大概是砸頭力度不大的關係,趙媽很快就慢慢轉醒,但已經沒用了,哪怕她拿頭撞擊冷藏庫,聲響也不足以讓外面的人注意。

因為這裡實在是太深了。

她只能在極寒中等待絕望。

眼前因為失溫開始發黑,趙媽的眼簾慢慢垂下,想起的是初遇商夫人時的場景。

那時候商頌晚剛剛嫁進徐家,她正被管事汙衊偷了徐家的東西,逼她付天價的賠償金。

上級的壓迫,同事的沉默,趙媽哭喊著冤枉,她想報警,換的卻是徐家管家的威脅。

當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商頌晚過來,為她主持公道。

她永遠都忘不了商頌晚擋在她身前的樣子,對商頌晚來說,這或許只是一件小事。

但在最絕望的那一刻。

你的身影是我生命中難忘的光

那之後整整10年,趙媽陪在商頌晚的身邊,對方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趙媽煲了銀耳湯一起來喝啊。”

“趙媽你生病了?我去找醫生。”

“趙媽我懷孕了!我們一起去買嬰兒用品吧!”

“趙媽你說寶寶叫什麼名字好?”

就像家人一樣。

但現在……趙媽的眼皮垂下,眼眶中蓄滿淚水。

“抱歉夫人……”

她閉上眼。

“趙媽,你在不在這裡呀?”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呼喚的聲音。

原本失去的求生欲被喚起,趙媽拼盡全力撞向旁邊的櫃子。

一路打聽來的安溪精神一振,連忙往最深處跑去。

“找到你了再撐一下。”安溪摸了下趙媽的手,知道對方的情況不妙,只能加快解繩索的速度。

“泥巴的,怎麼綁的這麼嚴實。”安溪用力扯著趙媽手上的繩索。

“需要幫忙嗎?”

安溪瞬間回頭,發現一個好看的小男孩,竟然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後。

嘴上這麼說,卻好像沒有上前的動作。

安溪:“要麼你去叫救兵,要麼你去解腳繩,要麼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