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溪立刻撤退,緊緊的注視著昏迷不醒的安羨綏,對方的眉頭皺了皺,疑似要醒。

系統已經開始半場開香檳:【妙手回春啊安大夫。】

但他就是不醒!彷彿在玩弄他們,安羨綏掙扎了一下又安靜了。

安溪:“?”

不是哥們?給點反應然後倒頭就睡,你敢耍勞資?!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安溪氣沉丹田:“這是你逼我的,你這樣我可就要出招了。”

而在外界安溪開始蓄力的時候,安羨綏夢裡也沒閒著,他想起了以前的記憶。

那是已經久遠到,他還以為自己遺忘了的曾經,彷彿拉著他回到過往的孤寂與落寞。

[天才總是孤獨的]這一句話,在安羨綏的童年幾乎展現了淋漓盡致。

但他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天才,相反就在安家中,無論是安逆淵,安霽川還是安晏潯都是各個領域的天才。

他們只是不願意對自己施捨多餘的時間,這點安羨綏從小就知道。

像是爸爸,安羨綏從小對他的印象就是忙碌,常年在安氏集團國內外跑。

哪怕偶爾在家裡遇見一次安逆淵,對方也是站在窗前,接著電話逆著光對他投以視線,讓他去其他地方玩。

然後是大哥,安羨綏一開始會嫉妒對方,總是能跟在安逆淵身邊,但後來他發現,雖然是跟在爸爸身邊,安霽川卻似乎並不開心。

他只是不斷的學習金融方面的知識,哪怕跟著父親,靈魂也依舊形單影隻,不過追逐著那道身影前進,沒有崇拜,沒有喜愛,更別提什麼兒子的孺慕之情。

他想要的只有權力與地位。

“這個家裡,親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書房中,安霽川對他這樣說。

最後是二哥,對方更是直接離家出走了,哪怕後來回來,也只是做著自己的事。

“二哥為什麼突然這麼努力?”花園裡年紀尚小的安羨綏攔住了安晏潯的去路,忍不住迷茫的問:“二哥是對家裡有歸屬感了嗎?”

“不哦,只是交易而已。”安晏潯也沒有瞞著他:“爸爸答應我救一個人,為此我以後必須拿出奪目的成績,只是承諾罷了。”

“至於歸屬感,在這個家裡是不會獲得幸福的。”

花園中,安晏潯笑著勸他:“所以啊,如果你想獲得幸福就離開安家吧。”

小小的安羨綏不太懂,過於的聰慧,讓他就像冷兵器時代中,手握槍支的嬰兒,找不到對的引導人。

或許別人能教會他走路,卻無法教會他槍支的使用方法,更無法理解,甚至會被排斥。

“別和安羨綏玩,他總是說些聽不懂的話。”

“喂,小啞巴,這次家長會怎麼沒看到你爸爸來參加,還是安總的特助來的,不會是你爸爸不要你了吧。”

“這個可說不準,畢竟我聽媽媽說,安家還有兩個哥哥都相當優秀,說不定就是瞧不上他呢。”

“哈哈哈哈哈哈。”

對這些言論,安羨綏還能置之不理,但後來他甚至被人逮住。

“小啞巴,安家的零花錢應該不少吧,知道你沒朋友,我們做你的朋友怎麼樣?”

充滿惡意的慫恿響在耳邊:“只要你定期把零花錢交一部分給我們。”

“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靠著牆角邊,少年只是沉默的抱著包低頭,更是惹怒了對方,那天之後,安羨綏的自我厭棄的情緒幾乎達到了頂峰。

雖然安逆淵得知後趕了回來,讓曾果處理了那堆人,但安羨綏已經不想再走出房門。

他知道自己似乎生病了。

但他不想去看醫生。

他將自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