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隨意地一抖衣袖,叮叮噹噹各種道具就掉了出來。

他笑道:“好歹上次讓你逃脫了,我又怎麼不會準備後手呢?當然是在你暈倒的時候,都已經提前搜過身了。”

系統目瞪口呆:還能這樣玩?

【那你之後是怎麼逃脫的呀,那兩位出手了?】

“不,他們都被綁著死緊,怎麼可能出手。”安溪意味深長道:“是那位心理學家出手了。”

正在倉庫內,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的眼裡都染上生無可戀,祁途即將按下爆炸按鈕的時候他的動作猛的一頓,悶哼了一聲。

緩緩回頭在他的後腰處插進去一把匕首,祁途回頭,看到的就是心理學家溫和的笑:

“不可以哦,我怎麼會讓你傷害我的盟友呢?”

“以及。”他嘴角的笑容擴大:“我可沒有忘記,祁先生在暗室裡,開了我一槍的事。”

事實證明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祁途往前踉蹌了兩下倒地。

索求直接歡呼:“有種,我再也不罵你是神經病了!”

調香病人:“早知道你這次這麼勇,上次你意外打翻我的香水瓶,我就不在你床頭放蜈蚣了。來幫我開個鎖,下次給你免死金牌。”

心理學家:“……”

突然不是很想救這兩個傢伙了,是為什麼呢?

在一眾歡呼雀躍中,唯有安溪看著倒地的祁途微微怔愣。

祁途被送進了醫療部,緊急處理傷口,然後他醒來被送回病房的時候,睜開眼就對上了,朝他張開嘴的毒蜘蛛。

不用想肯定是調香,那個還精通昆蟲學家夥的報復,祁途忍著傷口崩裂的疼痛,在夜色中逃離了病房。

現在已經是凌晨,精神病院的人很少,祁途強忍著喉間的咳嗽,來到了醫院環繞湖水的一處偏僻角落。

“咳咳咳咳。”他不斷的咳嗽,後腰的鮮血又湧了出來,祁途就地坐下,在他手裡拿著個醫療箱。

他熟練的撩起衣襬咬到嘴裡,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消毒水撒到了傷口上,整個身體因為劇痛開始發抖,他的眼神卻十分清明。

像是曾經已經做過了上百次,已經會很熟練的在黑暗中自己處理傷口。

“嘩啦。”身後響起樹葉碰撞的聲音,祁途瞬間警惕的回頭。

一隻手撂開樹葉走了出來。

“你可真是讓我一通好找。”

安溪提著另外一個醫療箱走了出來,她看著對方再次崩裂的傷口快速上前。

“行了停下吧,少折騰自己讓我來處理。”安溪接過了對方手裡的消毒工具,又看了眼祁途手裡的消毒水。

“用這個你會痛死,我這個沒那麼疼。”

腰間染血的紗布已經被拆開,露出勁瘦的腰身,祁途微微側頭看著幫自己處理傷口的人,就那樣安靜的坐著,目光專注。

直到對方開始發問:“你到底為什麼想要弄死我?”

“你越喜歡一個人就越要弄死ta,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是不對的嗎?別人並不一定想死啊。”

“但死亡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不是嗎?”祁途卻是笑了:“你看每個人都會死,每個人也必須要經歷重要的人離開,活著難道不痛苦嗎?”

“對此死亡又何稱不上,是另一種方式的團聚?這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啊。”

“我也只是想讓醫生開心而已,為此我可是很努力的。”祁途說到這還聳了聳肩:

“其實我的前幾位醫生,我也想送他們下去的,不過前幾位要麼就是毒放的不夠,要麼就是炸彈的位置有點偏,要麼就是把對方推下樓梯的時候距離不夠。”

祁途說到這還有些抱怨:“後來他們都跑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