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眼睜大了眼睛,不懂這個人,怎麼突然好像頭髮和衣服都向上升起,就連背後都燃起了熊熊火焰的背景!

他忍不住驚恐。

“但就算你這樣說,我也已經沒有力氣了呀!”

“那可不一定。”

安溪掏了掏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黃鴨包,從裡面取出一根針劑:

“這個給你是體力藥劑,一針下去,接下來三天你只要不死都會活蹦亂跳,但未來一個月你都將無比虛弱,可能一個小孩就能把你一屁股坐死。”

這是安溪從三哥安羨綏的實驗室那邊,拿過來玩的,她本來想著,有什麼危機時刻給自己拿來用,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她將體力藥劑交到風眼手裡。

“放手一搏還是直接死亡,你選一個吧。”

“你要幫我嗎?你想做什麼?”

“這個你別管。”

在明暗交界的地帶,風眼狼狽坐在陰影,滿身是血,怔愣的看著站在光裡的身影,朝自己扔出耳麥。

這一刻在他心裡,強者和弱者的站位彷彿對調,又或者只是他剛剛察覺。

安溪戴上耳麥,他聽到對方的聲音。

“不探目的,不尋原由,不論方式。”

“你只要知道相信我,我就會帶你走出一條生路。”

“那麼現在,你願意執行我的命令嗎?”

她朝男人伸出手。

說實話這一幕有點荒謬,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荒誕,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一刻,相信一個小女孩的話,而且還是剛剛認識的小女孩。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實力和目的。

但人生有時候或許就是要瘋狂一把,一如你永遠都不知道,你人生的每一個選擇將通往哪條路。

風眼覺得自己大概也是走投無路瘋了。

因為他真的拉住了那隻手。

“如果你真的能帶我衝出重圍。”

“那麼幸不辱命。”

...........

與此同時,曾果等在一家禮品店前,疑惑頻頻往上看去,奇怪,小姐明明說她去上廁所,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正在這時,他聽到一道疑惑的聲音。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等著?”

曾果一轉頭大驚失色,“安總您怎麼來的?您不是在房間工作嗎?”

出現在面前的,正是一個人坐著輪椅過來的安逆淵。

他隨意的解釋:“就是覺得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如過來找你們。”

這當然是假話,真實原因是,安逆淵做著做著工作,腦海中就莫名浮現出,曾果總是對安溪慈父笑的模樣。

雖然說對方是肯定撼動不了自己親生父親地位的,但萬一有一天,安溪強烈要求,說要認個乾爹呢?

那他到時候要是拒絕豈不是很不人道。

總之安逆淵現在是覺得自己,舉世皆敵,舉目無親。

果然女兒還是自己帶吧。

想到這安逆淵問:“說起來安溪呢?怎麼沒看到她?”

曾果聞言也露出苦惱:“不知道啊,小姐說要自己去上廁所,然後我就在這等半天了。”

“哦,上廁所啊。”安逆淵點了點頭,然後臉色一變。

等等,廁所還是外面的廁所……

安逆淵的眼睛緩緩眯起。

這個發展,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曾果原本還想問一下安逆淵,對方是怎麼過來的,就發現對方忽然轉身,直直往一個方向駛去。

曾果一愣:“您要去哪裡?”

安逆淵:“廁所。”

他也去看看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