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不可能是他憑空變出來的吧。”院長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當即下令,明天就給索求的病房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清掃!結果這一清掃,還真給他弄出了不少東西。

書櫃的側方,床墊中間的夾層,地磚下面,牆角放電線的地方,幾乎每個犄角旮旯都藏了點東西。

“你是倉鼠嗎?這麼能藏?”

安溪拿著醫療板來的時候,看的就是索求坐在地板上,目送保安把他房間搬空的場景。

然而平時一向歡快的人,這個時候卻有點沉默,安溪挑眉,攔住了護士長。

兩人走到樓道里,安溪問:“他這是怎麼了?家被掏空了不高興。”

“那倒不是。”護士長也有些無奈:

“是因為安保人員搬書架的時候,一個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塑膠小烏龜掉了出來,對方一個沒注意,一腳踩上去把烏龜腦袋給踩斷了,正不高興著呢?”

安溪:“不能把烏龜腦袋,用膠水給他粘回去嗎?”

護士長:“粘了,這不是還有裂痕嗎?所以還在不高興。”

這樣啊,安溪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的索求,走上前和負責搬運的安保隊長說了幾句,對方點了點頭。

大概是院長的英明決策真的起了作用,接下來一連一個星期,精神病院都是舒適的風平浪靜,沒有爆炸,沒有火花,沒有報銷單傳來。

索求的病房內,護士推開門。

“索求先生你該睡了。”

“知道啦~”索求躺在病床上,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護士見狀貼心的幫他關好燈,才掩上門離開。

然而在護士走後不久,床上的人影卻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前就是病房的視窗。

索求掏掏口袋,從裡面掏出一隻指甲蓋那麼大的黃色塑膠小烏龜,他雙手捧著放在月光下,很可愛,如果對方的腦袋沒有一道明顯的裂痕的話。

索求的眼神晦暗不明,臉上一貫的笑已經撤下了。

正在這時,身後響起開門聲,索求頭也沒回就笑道:“真奇怪呢醫生,今天似乎不是你值夜班,你怎麼回來了?”

“因為你呀。”然後又響起關門聲,安溪靠在牆角看著他。

“我?”索求收攏掌心,滿臉無辜的回頭:“但我這幾天可沒有害醫生。”

“但你已經準備捲土重來了對不對?”安溪一眼看穿:“我今天看到你在河邊搗鼓什麼呢?你又想害我對不對?”

“呀,被發現了~嗷!別擰我腰!”索求呲牙咧嘴的痛呼一聲。

“你倒是誠實。”安溪收回手,理了理白大褂,也不計較是地上,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或者說你平等的討厭精神病院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我。”

“但我難道不該討厭你們嗎?”

明明說著這種話,索求卻依舊在笑,只是眼裡有些嘲諷。

“畢竟我可是被關在這裡了耶,我都出不去了,當然要給你們找麻煩,其中你還是主管我的那個,我當然會更給你找麻煩。”

“這樣啊,那我收買一下你好了。”

安溪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索求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讓他忍不住追問:“你要怎麼收買我?”

“聽說你很喜歡海洋生物。”

“你從哪裡聽到的,沒有的事。”

“是嗎?那這本海洋書你可是快翻爛了。”安溪突然從白大褂的兜裡掏出一本書,遞到索求面前。

“這些東西不是都被處理了嗎?”索求完全沒想到,會在安溪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舊物品。

“的確是被處理了呀,你那些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