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七哀修道院(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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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昏暗,倒讓寒蟬冷鴉更為安全。
“除去整體氛圍比較陰森詭異,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當兩人來到教堂之前,寒蟬表達了自己困惑。
“等到最後的教堂探查完畢,再下定論不遲。”
冷鴉說話的同時,已經踏上了教堂大廳前的石階。光線隨著門扉的遠去越來越昏暗,一排排深色長椅佈置於廳內,只是無人朝拜禱告。
漆黑的墩柱整齊排列於兩側,拱券的弧度是廳堂之內少見的柔和,半圓形的天窗迎來了慵懶的天光,圓形的大穹頂上吊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如同張開的羽翼,金色的光線流淌在十字架的周邊,灑下的光輝印在二人的臉龐之上。這種神聖感沒有持續下去,因為金色很快被血色替代。
一團巨大紅雲在教堂中心浮現,但似乎被一個柱狀的透明隔膜阻斷於內,不論紅雲如何翻湧,始終不能從中逸出。
“這像是一個容器。”
冷鴉望著那紅雲,此時已經變幻成人臉的模樣,它的表情很猙獰,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這張“人臉”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分崩離析,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才我們看見得是不是幻覺?”
寒蟬的目光遊離在穹頂之上,除去那些刑罰天神的壁畫,哪裡還有半分紅雲繚繞的痕跡?
“這可不是幻覺,而是它正在嘗試與你們溝通。”
一個和藹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之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幹瘦的身影,身披灰色的衣袍,此時正坐在角落的座位之上,黑暗矇住了他的上半身,讓人看不清臉龐。
寒蟬冷鴉隱於長袍內的雙手都已按在了武器的手柄之上,那人顯然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身份,只是似乎並沒有揭發的意思。
“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想要對付我這樣的老人,沒有大動干戈的必要。”
黑暗逐漸褪去,如其所言,是一個虛弱的老人,幾近油盡燈枯,似乎已經“貼”在那張椅子上很久而不曾挪動。
這不是一個敵對Npc,因為他的頭頂有著文字顯示:【七哀主教芳丹白露】。
“您是這裡的主教?”冷鴉明知故問。
“曾經是的,現在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的囚徒。”芳丹白露道。
“為什麼要說是曾經,又為什麼說自己是囚徒呢?”寒蟬問道。
“你們看看這空空如也的教堂,哪裡還有半點活人氣息,七哀修道院早已不對外開放,也沒有信眾前來朝拜,這裡現在是地獄,地獄!”芳丹白露心中積怨已深,言語也很尖銳。
“可我們的到來也可以算是一種朝拜。”
寒蟬似乎想開導對方的情緒,並且的確切中了老主教的內心。
“你們?當然,你們的到來讓我非常慶幸,並且的確值得我的等待。”
芳丹白露似乎感覺到了剛才自己的失態,作為主教的修養讓他很快平復了情緒。這其實不怪他,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突然一無所有,並且似乎被軟禁了很長的時間,換了常人,早就已經怨氣沖天了。
“芳丹主教,我想您等待的應該不只是一個人,更是一個將事實公諸於眾的機會。”
聯想到剛才主持哭泣儀式的紅衣主教,冷鴉猜測眼前的老人已經被他人奪去了執掌修道院的權力。
“你的想法沒有錯,那些殘忍的異教徒不過是以武壓人,強佔了七哀修道院。七哀教從來都是悲憫眾生疾苦的,恪守教義修士們又怎麼會是那些攝魂者的對手呢?
這裡曾發生過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或許我現在是僅存的見證人。不過如果你們敢於傾聽真相,我就不會是僅存的那一個。”
芳丹主教的話讓冷鴉很是疑惑,難道傾聽也需要付出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