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猖狂,實則隱忍,懂嗎?”

呂立仁輕輕撫摸左手的佛珠鏈子,轉回去,繼續凝望這個城市的輝煌。

呂墨其實不懂,只是拼命壓制住了那股子不甘,心中卻惱的要命。他不懂父親要為何看好何子衿,他不懂父親為何要如此忍讓何子衿,他不懂,在何子衿三番兩次的將嵐合踩在腳底以後,父親非但不怒,反倒更欣賞何子衿了。這些,他通通不懂,想不通。

這次在T臺的事情上,他下了不少力氣,結果卻因為何子衿半路攔截,導致功虧一簣。

晚上,常悠悠從禿子家裡回來,皎潔的月亮掛在路邊梧桐稀疏的枝杈上,月色婆娑。

“悠悠,好巧在這裡遇見,果然我們很有緣分啊。”呂墨開門下車,姿態非一般的風流,站在她面前,目光流動,落英繽紛。

巧什麼啊,這是她自個兒的家門口。

常悠悠斜眼看他,皮笑肉不笑道:“真的很巧啊。”

呂墨笑得更歡,露出白牙兩排,“所以說,悠悠,我們兩個,真的很有緣分。”

說完兩眼亮晶晶的渴望。

……

常悠悠有著僵硬的趨勢,撇了撇嘴,不理他。

呂墨不再玩笑,從旁邊車座上拿了一袋黑漆漆的東西塞給她。

“魚食。”

他笑嘻嘻的,笑容乾淨寫意。又撓了撓頭,說,“聽說昨天是你生日,怎麼不早說呢。如果有時間的話,悠悠,給我個機會讓我賠罪吧。我們倆這麼有緣分,關係又這麼好,我竟然忘記了你的生日,現在我自個兒都覺得自個兒罪孽深重。”

常悠悠也笑,說:“其實我也挺罪孽深重的,那幾條金魚不小心已經夭折了。”

呂墨的臉色變了變,有些說不出的受傷和難看。

常悠悠有點兒不好意思,生生的把人家的金魚給活活養死了……換誰都不自在。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它們吃食吃的挺歡暢,好像還挺能吃,我就多餵了點兒……”

:(

聲音越來越小。

呂墨咬牙切齒:“然後就喂死了?”

常悠悠無辜的點頭,調侃的意味很濃厚:“可是,我們關係這麼好,死了兩條金魚罷了,要這麼傷感情麼。”

呂墨一怔,又迅速的笑開來,兩人正聊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常悠悠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一時忘了說話。

何子衿。

常悠悠恍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不自覺地順著路邊的樹,去看那銀色的帶著點兒暖黃的月亮,一時心虛的有些躁熱。

清清嗓子,按下接聽鍵。

“你好,我是常悠悠。”

何子衿低沉的笑聲響起來,很配合的說了一句:“我是何子衿。”

常悠悠有點兒尷尬的繼續抬頭看月亮,今兒的月亮,灑在地上,真熱……

“今天過的怎麼樣?”

“還行。”

她想問一句,“你還在忙嗎?”又覺得太過親密,於是留在了舌底。

何子衿聽到話筒裡傳來的汽車鳴笛的聲音,“你在過馬路?”

常悠悠還沒來得及應一聲,旁邊又響起了呂墨的聲音。甜膩膩的,帶著足足的笑意,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常悠悠從來沒看到過十歲以上的男性,會有那樣的表情和舉動。

呂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晃了晃:“悠悠,說好我要補償你的,去看電影好不好?”

常悠悠呆呆的看著他,徹底石化。

“跟呂墨在一起?”

“嗯。”常悠悠反應過來,心虛的應了一聲,忍不住縮了一下。

“現在在哪兒?”

“就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