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了,你聽過小九說話麼?」

斐薛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聽過他在帳篷裡和師父說過一句簡短的話,但是我不太確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覺。」

「你真是笨呦,真是的,當初我怎麼沒在帳篷旁呢。」殷妮不滿的說道。

斐薛傻傻的撓了撓頭,道:「是不是因為他不說話,所以他才是正式的守夜人呀。」

是的,雖然三人是師兄妹,但是斐薛和殷妮只是守夜學徒,而他們的師哥,卻是一個有代號的正規守夜人了。

確切的說,是正規逐光者,甚至比守夜人還要特殊一些。

師哥的代號是九尾,師父在任務中一直叫他的代號。

而師父的代號是二尾,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了在逐光團、尾羽隊中,有師哥的一席之位!

殷妮特意問過二尾關於九尾的事情,從二尾師父的口中說來,雖然師哥已經是九尾了,但是他依舊算是學徒,和斐薛、殷妮的身份一樣。

殷妮一直在猜測這個既是學徒、又是正規逐光人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可惜,他從不開口說話,永遠一身守夜軍裝,臉上的那個漆黑麵具,也從未摘下來過。

為什麼叫他「小九」?

因為那面具雖然沒摘下來過,卻在戰鬥中被敲碎了一次。

確切的說是敲碎了下半臉面具,露出了他的下半張臉。

當殷妮看到那青澀的下半臉後,她就知道,這個神秘人只是一個孩子,甚至可能是一個高中生。

二尾的教學並沒有傳統師門那樣的規矩,任務之中,人們互相稱呼代號。

殷妮是學一,斐薛是學二,而那人是九尾。

從那時候起,殷妮就對九尾改變了稱呼:小九。

二尾並不計較,九尾從不說話。

一切自然而然的延續了下來。

殷妮曾是西北星武大學的大四學生,斐薛比她小一屆,兩人目前算是休學的狀態,被西北守夜軍「保送」來了二尾的手中受訓。

不出意外的話,當他們受到了二尾的認可之後,變會成為一名隱姓埋名的守夜人,至於能否成為一名特殊的逐光者,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所以,世俗世界中的文憑學歷這一說,對兩位立志要當守夜人的星武者來說,並不會有過多的牽絆。

當然,如果他們實力不過關、心志不過關,被送回學校去,那他們可以繼續學業,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這裡的異次元生物實力並不強,你說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殷妮緩緩的坐下身子,雙臂抱著膝蓋,目光卻一直鎖定在下方曠野上的人影身上。

斐薛想了又想,道:「師父說過,說當我們的真正沉靜下來,不再嚮往那繁亂的大千世界,習慣了黑夜與孤寂之後,才會進入下一階段。」

殷妮雙臂抱著膝蓋,喃喃地說道:「那我可能永遠無法合格了,我連出來看星星,都要你陪。」

斐薛突然笑了,他緩緩的坐在了殷妮身旁,看著那一片漆黑的曠野,道:「那我就陪著你唄。」

殷妮噘著小嘴,道:「剛才我叫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

斐薛尷尬的撓了撓頭:「起床氣,起床氣啊,理解一下。」

這個世界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

刀不剁在你手上,你感受不到相同的疼。

正如同現在的兩人。

在殷妮的眼中,這是一片無垠的曠野,遠處有一個孤獨的身影。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個又一個簡單枯燥的動作。

而在斐薛的眼中,下方卻是一片漆黑,除了頭頂的星河,就只有身旁的人。

他不知道星河與她誰更美,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