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啊!”

“那個警局局長雖然不當人,但他抓人抓得合理合法,畢竟是李建昌先掏槍對著他的。

您現在剛剛出任軍管區司令,就帶兵武裝衝擊市警局,怕是不好對上面交代啊。

到時候,您的位置可就不穩了!”

鄭光明的話宛如一盆冷水,讓趙德義冷靜了幾分。

但無處宣洩的怒火讓他越發憋屈。

“那你說該怎麼辦?”

“爹,我聽說那個鐵林背後有抗救會的影子。

不如我們直接對抗救會出手……沒了抗救會,我不信他小小一個警局局長還敢那麼硬氣!”

鄭光明說出這句話背後冷汗直冒。

衛戍司令部參謀長柳滿樓,暗地裡給他下達了命令,讓他伺機挑起軍管區和抗救會的矛盾。

本來這事急不得,但鄭光明等不及了。

這破帽子他是一天也不想戴了。

此時,他就是在賭,賭趙德義是個豬畢。

這傢伙本來就是個酒囊飯袋,在收了趙婉茹作乾女兒後更是恨不得日夜笙歌,連吃飯都趴在對方肚皮上。

本就不高的智商和理智現在更是所剩無幾。

唯一的狗腿子李建昌也被折斷了。

鄭光明這番關於鐵林的話要是對白遠這樣的領袖說,估計話音剛落就被拉出去斃了。

哪怕是個正常人,稍稍打聽也能知道鐵林其實是白遠的人。

再不濟再不濟,也沒人會覺得憑區區一個剛組建的軍管區,連磨合都沒有的四個旅能剿得了抗救會。

但偏偏他叫趙德義!

只見趙德義頂著豬頭一般的腦袋哼哼了兩聲,露出滿意的神色。

“年輕的腦袋就是好使!

你說的不錯,把這頭惡犬的靠山打掉,看他還敢不敢叫喚!”

在趙德義看來,抗救會是個什麼勾八東西,土匪都不如,破槍都沒幾把吧?

而他手底下的軍管區兵強馬壯,估計大軍一到對面就該投降了。

至於“東邊道大掃蕩”以及抗救會往日的戰果?

趙德義表示:抱歉,沒聽說過。

那些訊息還沒有哪個青樓的頭牌來的有吸引力。

鄭光明聞言心底暗呼雀躍。

但在表面上依舊是一副謙卑且低三下四的模樣,嘴裡不停讚美著“都是爹教育得好”等等。

趙德義受用的眯起雙眼,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經過兩天的籌備,在向關東軍司令部報備後,第六軍管區的三個步兵旅和一個騎兵旅傾巢而出,一頭扎進了大山裡。

關東軍司令部那邊只當是尋常的小規模軍事調動,壓根沒當回事就給批了。

然而四個偽軍旅就慘了。

首先就是人生地不熟,還沒有群眾基礎。

其次就是後勤,簡直就是一團糟。

李建昌雖然也是個飯桶,但有他在的參謀部好歹還能動一動。

現在群龍無首,整個參謀部都亂作一團。

如何劃定行軍路線,何時輪次休息,各旅安營紮寨,還有物資給養運輸全都成了問題。

而趙德義根本不管這些,只管下達命令。

“我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們馬上去把抗救會給我剿了!”

這是他的原話。

好在二十七旅的旅長王霽雲是個有能耐的,以前讀過軍校,在他們旅的帶領下,這小一萬人才沒有行軍就行崩潰。

……

“大哥……”

狗娃小跑到王霽雲身邊,臉色有些不好看。

“誰讓你小子跑來的?中埋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