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笑容。

王保長越發不安:“真、真沒見過!”

“呦西……”

太複雜的夏國話他不會說,於是招手讓翻譯官過來。

隔一段狗言狗語,翻譯官便點一下頭說“嗨”。

“咳咳,王保長是吧?

蝗軍說了,這是要緝拿的要犯,知情不報,等同窩藏,與要犯同罪!”

零下的天氣,王保長卻急的汗都出來了。

他把翻譯官扯到一邊,塞了一把大洋過去:“官爺,您幫忙好好解釋解釋,我真沒見過這個女人!”

戴著屎黃色軍帽的翻譯官掂量著大洋的分量,悄咪咪揣進懷裡。

隨後斜眼看著王保長:“你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見過,還是把全村人喊出來吧!”

“別……別呀!誰家裡沒個大閨女小媳婦的,要是當著這群日本兵的面給大夥都喊出來,非出亂子不可!”

翻譯官雙眼如銅鈴:“你胡說什麼?蝗軍可不會對好人亂來!”

當然,誰是好人它們說了算。

然而這頭兩人話還沒說完,那頭兒,鬼子兵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破門了。

上回憲兵隊的搜尋隊在白遠那吃了大虧,這回撥配了更多的人手。

這個大尉手底下現在足足有五十人!

而富源村民兵隊的民兵,不過一個巴掌就數得過來,手裡拿的還全是土槍,根本沒法抵抗。

翻譯官見狀心道糟了,這是惹太君生氣了,於是連忙到鬼子大尉身前解釋。

而鬼子大尉根本懶得聽他的話,反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翻譯官臉上肥肉亂顫。

“把他,帶過來。”大尉指著王保長。

兩名憲兵提著王保長,丟到了大尉身前。

“我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磕磕絆絆說完這句夏國話後,一腳將保長踢翻在地上,隨後抽出自己的尉官刀。

但遲遲沒有下手。

不是心善,而是對不準。

“八嘎!不要讓他亂動!”

怒斥之下,鬼子憲兵上前兩人。

一人上前按住保長,另一人獰笑著掏出刺刀,揮手間扎進王保長的手掌,釘在地上。

兩個憲兵退後。

這時,王保長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不敢四下扭動,只能在原地抽搐著、哀嚎著。

“喲西,乖乖滴不動滴乾活!”

鬼子大尉大喜過望,舉刀對準了保長的脖頸。

以夏國人的頭顱血浸染武士刀,這在他們內部的小圈子裡叫“開刃”。

隨後繼續以這種方式“餵養”。

據說可以讓武器更有靈性。

這件事是真是假鬼子大尉不在乎,他只享受其中的樂趣。

掙扎吧、絕望吧!

夾雜著種種陰暗的情緒,鬼子大尉揮刀而下。

然而“嘣”的一聲打斷了他的程序,連帶著手中的指揮刀也被崩斷。

蘊含“靈性”的寶刀變成殘刃,鬼子大尉甚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一聲逗狗的哨聲傳入耳中,使它下意識轉頭。

砰——

這頭鬼子保持著這個姿勢,直挺挺的倒在了冰冷的黑土地上。

細看之下,一顆子彈,正中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