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杰捏著報紙對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問道:“趙剛,你怎麼看?”

“要我說,這就是無端的汙衊!”趙剛的聲線較粗,聽起來正氣凜然:“國府面對日本人只會退讓妥協,現在有愛國軍人站出來,面對強敵不光不妥協,反而取得了勝利,可國府卻進行無端的指責和抹黑。”

“我太失望了!”

張仁杰微不可察的皺眉:“可是這個白遠竟然對蘇方的工產國際出手!”

“那怎麼了?

工產國際是一種理想化的理念,可落實到國家層面,必然不可能理想化。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利益當前,蘇方的決策層傾向於自己國家幾乎是種必然……

別忘了濱海區的不凍港和外草原國是怎麼從大夏分割出去的!”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意識到接下來可能要分道揚鑣了。

但張仁杰還是不死心:“你是北平學生運動的領軍人物,前途不可限量,難道……”

趙剛:“沒錯,我已經決定要去察省謀一份差事了!”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高看一名軍閥……”

“軍閥?我想你誤會了,或許大多數人都對這位‘軍閥’存在一些誤解,你有關注察省的政策麼?

白遠軍掌控察綏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行廉政,。

跟著就是打擊那些靠著官商勾結積累了大量財富的商賈和地主。

又對有產階級徵收大量的‘勞軍費’,其中包括生產資料。

隨後把這些生產資料再分配。

兩省四百來萬人所迸發出的活力,甚至超過了南方某些人口破千萬的大省!”

張仁杰啞口無言。

最終無奈道:“好吧,我拗不過你!”

趙剛呵呵一笑,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去南方麼?”

“南方官場糜爛,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所以我打算先去蘇紅校進修,等國內局勢明朗一些再回來。”說到這裡,張仁杰也笑了:“若是真如你所言,白遠成了民族英雄,我到時候就來投奔你!”

……

察綏邊境,炮火不停。

即便晉系能自己生產武器彈藥,可這麼打下去光是成本都讓閻先生覺得肝顫。

但相比之下,損失綏遠更不能讓他接受,所以只能咬著牙提供補給。

孫園朗則是安心的躲在關內開槍開炮。

屬於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反正子彈炮彈由閻先生供給。

雙方就這麼隔空對射。

打著打著,察省那邊沒動靜了,看起來就好像懶得還手一般。

事實不止於此。

由於嫌棄過於吵鬧,影響士兵和訓練,邊關部隊乾脆撤出了防區,關外相當一塊地方都成了空地。

孫園朗試探著派出小股部隊入關。

當發現這一情況後,他大驚失色:“誘餌,還是陷阱?”

總之,他並沒有派出大部隊邁過關隘。

只是下令那些小股部隊抓緊拍照,然後編撰了一個血戰之下,擊破白遠軍,佔領地方陣地的故事。

推敲一番沒什麼漏洞之後就交上去了。

金陵那位在收到戰報和照片之後大喜過望,於是命令宣傳部門大肆宣揚南國府對於白遠軍的勝利。

順帶著再次譴責了一番白遠。

戰報和照片像雪花一樣撒滿大夏,各地報社火力全開加緊刊印。

察省現在匯聚了全國的目光,只要有相關的頭版頭條,報紙就會以很快的速度銷售一空。

實則八十八師在關內不動如山。

吃姓閻的、用姓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