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二樓的暗哨點,手裡攥緊了繩子的另一端,眼睛死死盯著白小柔的人。

他們這群傢伙正鬼鬼祟祟地摸向巷道,白小柔還站在遠處指指點點,像個老母雞指揮小雞,嘴巴罵罵咧咧個不停。

她招了四五個壯漢來,估摸著是打算偷襲我這邊倉庫。

“嘿,這人不會真以為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吧?”

我心裡冷笑一聲,看著那幾個體格彪悍的傢伙小心翼翼地挪進巷道,還不忘四處張望。

有人拿著根金屬棒,有人提著個破木棍,一副敢死隊的架勢,又怕又恨的模樣一看就讓人想笑。

果然,他們一進巷道就開始議論了。“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堆了這麼多雜物?”

為首的那個嗓子粗粗的,摸了摸一堆舊油桶,皺著眉頭說,“不會有埋伏吧?”

“埋伏屁啊!”另一個人翻了個白眼,“以前不就是倉庫廢料區嗎?

還能藏什麼刀槍不成?”

我聽著這些對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埋伏不埋伏你們說了不算,這條巷道里的一切都已經在我的計劃之中。

我眼看著他們往前走了兩步,終於踏入了我設計的陷阱範圍,這時候,我手裡的繩子微微一鬆,牙齒輕磕了一下,心道:“來了,遊戲開始了。”

只聽“咔嚓”一聲,埋在巷道兩側的雜物突然鬆動,那些廢舊的桌椅、拖拉機輪胎、鐵桶等垃圾像洪水一樣傾瀉下來。

先是砸中了那個探路的小子,他驚叫了一聲躲得慢,直接被砸了個趔趄,坐在地上抱著腿哀嚎。

其他人嚇得臉都白了,齊刷刷抬頭看。“快跑!

有陷阱!”有人在巷道里大喊了一聲,可根本跑不了——雜物掉得又多又快,巷道的出口直接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臥槽,這是搞啥?!”一個壯漢伸手去推那些障礙物,結果不但沒推動,還被一塊鐵板劃破了手,疼得他罵罵咧咧,“媽的這誰弄的,腦袋進水了吧!”

巷道中間的人全都慌了,搬的搬,推的推,嘴裡喊著罵著,可完全沒有用,越弄越亂。

白小柔站在巷口遠處,一看到這一幕,氣得直跺腳,“你們在磨蹭什麼!

快點弄開那些破爛!笨死了!”

我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場鬧劇,差點笑出聲,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

“這下你是真的被逼到絕路了吧,白小柔。還敢跟我玩這一手?”

白小柔的人大聲喊叫著,對著堵在面前的一堆垃圾破口大罵。

他們想要退回去,可巷道太窄,身後也被堵住了,根本無路可走。

有人嘗試著爬上那些雜物,卻一不小心踩空摔下來,抖落了一身塵土,狼狽得跟條狗似的。

而白小柔呢?她站在那兒,兩手抱著胳膊,氣得臉色通紅,看得我越發開心。

這女人,平時自以為聰明,這回倒好,一頭撞在我的鐵板上,到底是誰把誰玩了,我看她還怎麼嘴硬!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連點破垃圾都搬不開,真是廢物!”

白小柔衝著巷道里那幾個人嚷嚷,氣急敗壞的樣子越看越搞笑。

可她也不敢親自上陣,畢竟嬌生慣養的白富美,真讓她擼起袖子搬破爛,她多半能直接坐地上哭。

她試圖讓人幫她搬開那些障礙物,可她手下的幾個壯漢表情別提多難看了。

“能搬早搬了,俺們又不是搬磚工,那玩意死沉死沉的!”

一個村裡口音的男人嘟囔了一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鬧騰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附近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迅速瞥了一眼,原來是一個普通倖存者路過,這傢伙瘦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