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丁”抬起岡格尼爾,指著索爾的心臟位置。

“索爾,一直以來,你都表現的如同一個沒有成熟的孩子,你試圖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都來自於你的力量。

那些不是你對手的存在,不被你放在眼裡。

但若你碰到那些遠勝於你的存在呢?

像那些在學校打架卻沒有打過的學生,回到家找父母告狀嗎?

父母當然可以為孩子出頭,可如果他的父母消失了怎麼辦?”

“你不是奧丁……”

遲鈍的索爾總算反應過來了。

奧丁根本不會這麼說話,更不會有耐心的說一堆有的沒的。

“對,我不是奧丁。”

劉昱撤掉變身魔術。

他直視著索爾空洞的雙眼。

“但我就是你現在、未來,以至於永遠都無法戰勝的存在!”

“也許吧……”

索爾沒有反駁。

之前的EA帶給他的衝擊過於可怖。

他確實覺得未來的自己哪怕繼承奧丁之力後,也無法面對那種壓迫力。

“那麼告訴我,當你充斥著暴力的大腦,在與我起衝突後,你該怎麼辦?”

“阿斯加德人沒有跪著生,只有站著死……”

虛託的索爾說話雖然無力,但涉及到原則性問題,還是能聽出他堅毅的口吻。

“說得好,如果你是一個戰士,這當然沒問題。”

劉昱搬出桌椅,坐在躺屍的索爾身旁,拿出一堆來自於廚神親手製作的食物,放到了桌上。

然後乾飯!

“但若你是肩扛阿斯加德的國王呢?

你死之後,你的臣民怎麼辦?

你有想過他們可能遭受到的屈辱嗎?

你倒是光榮戰死了,可那些臣民呢?”

“阿斯加德人不會跪著生,只會站著死!”

虛弱索爾的話語中帶上了憤怒。

劉昱倒是能理解這句話和上面那句的區別。

無非就是臣民和他一起戰死唄。

“天真。”

真踏馬覺得問題這麼容易解決啊?

“先不說你無腦的舉措會導致阿斯加德徹底滅亡,只說那些年紀小到劍都舉不起來的孩子,難道也要和你一起戰死嗎?”

“我……”

索爾使用他混沌且佈滿肌肉的大腦思考著這個問題。

“我可以送孩子們走……”

“敵人一擊就能毀滅整個阿斯加德。”

“我可以派人護送……”

“敵人一擊就能毀滅整個阿斯加德!!!”

“我……我……”

索爾宕機了。

他覺得在“一擊就能毀滅阿斯加德”的條件框架中,好像除了面對滅亡之外,沒有其他解決方案。

“戰士可以光榮的戰死,但國王不行,國王需要妥協。

向你的臣子妥協,向你的子民妥協,甚至向你的敵人妥協!

只為讓你的臣民活下去!

面對不可絕對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你需要向他妥協。

只有妥協,才能瞭解到對方的意圖。

退一步,才有更多的選擇。

如果對方根本沒打算給你和你的臣民留活路,此時你再戰死也並不遲!

這就是奧丁想要讓你懂得的,國王所必須具備的知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