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低了下去,她忽然發現夫君有些奇怪,恍恍惚惚地,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讓人有些不安。

寶嫃小聲地說:“夫君,怎麼了?”

鳳玄張了張口,卻只是雙臂一張,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

寶嫃還試圖掙了一掙,卻聽的這個男人說道:“哪裡也不許去,不許去!”

聲音有些急切而不容分說,寶嫃稀裡糊塗地被他抱著,感覺他的身子似乎微微地發抖,她隱隱地明白他在怕什麼或者是擔心她了,才鬆了心,抬手摸摸他的腰:“夫君我沒亂跑,我就是去看你……我、我以後再也不了……我在家裡等你好不好?不過你以後出去要帶著雨具才行,不然淋了雨著涼了怎麼辦?”

鳳玄聽著她碎碎唸的聲音,心也才安穩下來,他忽然感激這場雨才保住了他的顏面,——就算是當初知道皇帝派人刺殺自己,他難過之極,也因此流過許多血,可卻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掉過這麼多的淚。

可是掉著淚也就罷了,聽了她在懷中絮絮叨叨的聲音,他又會忍不住地微笑,這究竟是怎麼了?

鳳玄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他心裡明白:先前寶嫃跟他說,現在很好很好,她生怕是個夢生怕夢醒,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擔心著的。

他平生從來沒有迫切地想得到什麼或者患得患失地怕失去過什麼,但如今他一下子就把兩種滋味都嚐遍了。

“夫君,夫君我們回家吧,你都溼透了。”懷中寶嫃探出頭來,依舊小聲地說。

鳳玄垂頭看著她,雨水從臉頰上順著流下來:“好。”把她手中的傘接過來,替兩人撐著。

寶嫃抬手擦擦他的臉,看看他神情已經恢復如常,就又說:“夫君,我出來的時候已經煮好了飯菜,淋了一場雨,正好熱熱地快吃一頓,你就不冷了。”方才他微微地抖,大概是淋了雨,可不能被雨澆得著涼。

鳳玄嘴角一扯笑了笑,抬手攬著她的腰,手撐著傘同她往回走。

寶嫃問:“夫君你猜我做了什麼?”

“嗯……是燒小魚嗎?”

“不是,”她搖搖頭,忽然有點擔心,“夫君想吃那個嗎?我回去燒兩條也好……很快的。”

他故意想了想,才說:“不吃那個,這樣的天氣,吃口熱熱地豆腐湯才好。”

“哈哈哈……”她忽然高興地笑出聲來。

“娘子笑什麼?”

“沒什麼。”

寶嫃歡喜地忍著笑,打定主意不說,回去好給他一個驚喜,卻不知道他早已經知道了,只是想讓她覺得開心而已。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作者有話要說:顧哥現在落魄的只剩下銀子了orz。。

最近犯懶,大概是天冷了的緣故。。。

64于飛:守拙歸田園

寶嫃把豆腐湯捧出來,湯色已經燉的變成乳白色,白菜也軟乎乎地,都入了味兒,鮮美異常,喝一口渾身發暖。

寶嫃聽著鳳玄無心說了句燒小魚,她就惦記著,到底又去廚房內摘了兩條巴掌長的魚乾,——魚乾被線串著掛在牆上,肉都曬乾了,能存好久。

這時侯灶膛內還埋著火星兒,加把乾燥地麥草進去,把魚乾裹住。

火星很快引燃了麥草,裡頭裹著魚乾被燒的魚油滋滋響,寶嫃看魚乾熟了,就用筷子夾出來,吹吹細灰放在碟子裡,端上桌,又把魚肉撕成一條一條地給鳳玄吃。

鳳玄喝兩口湯,吃口鮮美的豆腐,再乖乖地吃口寶嫃送過來的魚肉,看她細心替自己挑魚刺的認真勁兒,說不出的心滿意足,好歹把先前在外頭的悽惶不安給驅散的一乾二淨了。

鳳玄吃得飽飽地,把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