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都下來了,怎麼呢,就見他師父家裡的這個落魄哦,剛才就看見,師孃跟師妹身上的衣服陳舊不說,還淨都是補丁,現在進了屋再一看,發現就連炕上鋪的那席子,都是被補了又補過的,您想想這得已經是窮成了什麼樣了都。

不但如此,他的師父,鐵背蒼龍紀強竟然已經是雙目失明瞭,難怪剛才不見他出現呢,萬幸老頭兒的身體還行,此時老頭兒正盤腿坐在炕上。

鄭天惠趕緊上前問候,握住了老師的大手,這一問才得知,原來是在一年多以前,有天紀強因為一些事情跟鄭天惠的師孃生了氣,哪知道等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結果就發現這眼睛突然看不見了。

其實當時要是有錢及時醫治,老頭兒的眼睛還不至於這樣,但是奈何當時家裡實在是沒錢,就這麼在拖沓之下最後就徹底的瞎了。

鄭天惠這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呀,他感覺自己很是虧欠師父一家,想他自從回到揚州開了鏢局以來,因為事務繁忙,這都已經是有多少年了,一直也沒有來師父的家裡看過,這要不是此次趕來報喪,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師父一家的生活竟然已經是過成了這般模樣了。

他自己的小日子是過得不錯,但是飲水要思源啊,自己這藝從何來啊,所以鄭天惠心裡暗下了決定,等這次的事情辦完了,他務必得把師父一家都給接到揚州去,到時候師父一家都在身邊,他一定得好好的孝敬孝敬師父跟師孃,還有照顧好師妹。

鄭天惠這一來,紀強好似找到能夠聽他訴說的人了,跟他抱怨了好半天他那大徒弟,也就是白菊花宴飛,說這宴飛啊,那就是個白眼狼,想當初自己最偏心的就是他,一身的能耐基本上全都傳授給他了,哪知道這小子呢,卻是個喪良心的,自從滿徒離開之後,就再沒有了音信,至於說什麼孝敬師父的,那就更是想都甭想了。

抱怨完了白菊花宴飛,又轉而誇讚起了鄭天惠,說他是個好孩子,這些徒弟裡面就屬他最有良心,還能想起孝敬一下他這個師父來。

至於邢氏哥倆,老頭兒自己倒也清楚,他自己當初對那哥倆不怎麼好,非打即罵的不說,那能耐也沒有傳授多少,所以只說他們哥倆能夠不記恨他這個師父,他也就安心了之類的話。

陪著老頭兒嘮了一會兒閒嗑兒,鄭天惠想起他此來的正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