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如諸位繼續,也好讓在下學一點兒。”笑眯眯地。我自己認慫,行了吧?一點也不想跟他們辯啊。

韓嫣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那種死背書加上後世一點不同見解對上這種白首窮經之人,雖然大方面的立意是自己更優,不過,談上某個細節,自己就只有丟人的份了,還是裝神秘比較好。

韓嫣不應,劉徹有些失望,倒也覺得這符合韓嫣一貫的表現,雖然最近韓嫣比較活躍地與儒生吵架,卻也沒改了脾性。淮南這邊,反覺得抓住弱點了,很有些一定要韓嫣出個醜的意思。尤其劉安,覺得韓嫣雖說無意(他以為),到底是壞了自己的好事,也想要他來個難看。

這時王太后倒發話了:“你們說的這些個東西,咱們婦道人家很是不懂,好好的宴,別弄那些東西啦,真要說些文呀武啊的,你們朝上說去,別弄得大家吃不好飯。”眾人都笑了起來,一起應了,開始聊些風土人情。

宴會結束,劉徹命人送劉安一家回住處休息,自己卻使了個眼色給韓嫣。

宣室內,劉徹看著韓嫣:“你今天不太對啊。”

“怎麼不對了?”

“怎麼不答他們的話?你最近不是對這個挺感興趣的麼?”

“我對這些一向不太喜歡的,最近,那不過是不得已,不是麼?”挑挑眉,居然這麼說,這可是你讓我跳上前臺的,不然,我何苦得罪人,做個隱藏系的不好麼?

劉徹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知道,那事虧了你。可今天,不對勁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不太喜歡淮南王叔。”

???他看出來了?怎麼可能,自己一向是面癱或者微笑的,今天,也沒有超出這個範疇啊。

劉徹看到韓嫣的眼睛略張了張,有些得意:“我還能看不出來你麼?不過啊,淮南王叔,久有賢名,你別對他不禮貌。”

韓嫣點頭,然後問:“真能看出來麼?”

“也就是我吧,其他人,跟你不熟,可看不出來,你還真能裝。”笑。

那就好。韓嫣放心了。

“不過——你為什麼不喜歡淮南王叔呢?他人還不錯啊。”劉徹開始發問了。

確實,如果不知道淮南王以後的謀反事蹟,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公正地說,劉安的形象還是不錯的。長相麼,挺符合漢代的審美觀念,留著儒雅的下須,五官生得也很和善,對著劉陵、劉遷也是發自內心地疼愛,待人很有禮貌,稱得上是禮賢下士了。很完美的形象,完美得都像假的了。

“……”現在說他會謀反,你未必會相信,“也沒什麼,不過是覺得淮南王這回朝賀帶的行李太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一瞧著他,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了。”

“是麼?是你多想了,我允了他多住些時日的,行李多些也是正常麼。”

“他那些行李裡,多的可不止是衣食擺設,還帶了不少人來呢,那個伍被,就不是個簡單的人,藩王入京,帶這麼些人,有些過了。”韓嫣含蓄地提了一下,劉安的作為,不太像個守規矩的藩王。

劉徹倒是沒往這上頭想:“既是要在長安多住幾天的,自然要帶些人解悶的。你也別想太多了。”

劉徹待劉安,好得有些奇怪。

果然——“有這麼個王叔來朝,我說話底氣也足些,”劉徹壓低了聲,附在韓嫣耳上,“我想,太皇太后若大年紀,咱們還天天把朝廷大事奏到東宮去煩他,實在是太不孝了,她老人家歷經三朝,該歇歇了——”

韓嫣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