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鼓起了包,手腕上的圖案不見了,變成了在肚子上。她問小三和鐵柱有沒有看到她肚子上的圖案,他們都說沒有。

後來她跑去問娘,娘也說沒看到。

她知道了,小太陽和小月亮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

七個月的時候,小三離開了江南,說是宮裡的太皇太后逝世了,他要回去處理喪事,又說皇宮裡人多眼雜,以她如今的狀態不適合跟他同去。

鐵柱在家陪她,偶爾會被金大貴拉著去看賬本,因為她家裡大多是不識幾個大字的,所以顯得鐵柱這個上過幾天學堂的格外稀奇。

他總是揚著細長桃花眼抱著她去賬房看那些被下面管事呈上來的賬本,偶爾她煩了,也會一個人出去走走,當然了,進寶一直陪著她。

她偶爾也會問:“進寶,我是吃多了嗎?為什麼這裡會鼓一個包。”

進寶總會笑著搖頭,“因為要做出假象,這樣別人才會相信孩子是這樣出生的。”

他盈潤的話她聽不太懂,但大概知道,她肚子裡沒有寶寶,寶寶是在那個別人都看不見的圖案裡,被貼在肚子外面一層。

直到有一天,圖案撓了她癢癢。感受到尖利的刺時她瞪大了眼睛,也嚇了一跳,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進寶正將沏好的參茶放到桌上,突然看到了狀態有些怪異,正在皺眉的松昭昭,那一刻,他抬步上前,穩穩接住了往後倒的她。

看向天上烏雲密佈的天象,他眼中全是慌亂:“小松!!”

“該死!玄燁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孩子明明不是天命之子的命格,卻在此時變成了天命之子。”

進寶顧不得其他,抱著懷裡已經昏迷過去的松昭昭往閣樓上跑,將她放到床上凝聚術法幫她取出孩子。

細膩的薄汗順著額頭一點一點滴下,松昭昭只穿著裡衣背對著他,清瘦又單薄,感受到獨屬於天命之子的反噬,進寶一口黑血噴湧而出,眼底卻星河盪漾,牢牢將她抱在懷裡。

半個時辰後,天上烏雲散去,龍鳳盤旋,懸於正空發出了幾聲鳳鳴。

金府二層小閣樓的床榻上多了兩個剛剛出世的嬰孩,粉雕玉琢瞪著葡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女孩身上有著這個世界的帝王命格。

進寶垂下眸子,看著那個有幾分像松昭昭,卻與她不完全相似的女嬰笑了笑,為松昭昭蓋上被子,轉身下了閣樓。

天邊放晴,鐵柱正從廚房拿著午膳回來,剛回房間發出一陣悲鳴:“元寶!!你怎麼…”

“怎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