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昭昭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張被放大的俊臉,烏黑的眸子滿含溫柔,眉宇間淡淡的笑意都在那一瞬間化開,鳳眸微揚,哄小孩一般湊過來:“呦~小元寶睡醒嘍~~”

“嗯~”松昭昭軟軟搭腔。

軟柔如水的眸子盪漾過幾絲媚意,聲音糯糯嬌嬌的,伸出手伸了個懶腰。

伸完發現自己脖子後不知何時枕了一雙大手,她抬眸望去恰好對上某人被她勾到彎著身子擠進被裡的動作。

對上那雙懇切的鳳眸,松昭昭輕輕搖頭,還未說出:“我吃不下了。”就看到他一臉委屈又茫然地歪頭看她,像是在裝蒜:“元寶在說什麼?”

“我說!起開!!”松昭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嫌棄地推推他。

可他還是不動,像是賴在身上一般。那雙大手順著向上鉗制住她的手腕,惹出陣陣酥麻的繼續輕咬:“這一大早,我可是連摺子都沒顧上,耐心守著我們家小元寶,我們小元寶怎麼著也得給一點甜頭吧。”

松昭昭哼唧一聲,看著某人賴過來的動作,抬腿踢了一腳,就見某人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要謀殺親夫啊?”

“起開,我餓了。”松昭昭相當理直氣壯,眨巴著水盈盈的秋水明眸,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問題。

上位者與奴僕不同,皇上都是她的僕人,對待僕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玄燁哪知道這孩子早讓人給教壞了,只覺得她年歲小,不知道輕重也不忍心苛責,只能慘兮兮抬手握住她的小手,軟著聲音哄她:“疼不疼?用不用給元寶揉揉?”

“不用。”松昭昭拒絕,可卻發現某人並沒有算了的意思。

但看著某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她也有點懷疑自己,狐疑地問了一句:“你受傷了?”玄燁立即重重點頭:“對!都是元寶乾的。”

他好像賴上她了。

這一下,玄燁可算是找到了機會,什麼自己受重傷了,自己被這一腳踢得少活了十年,他什麼都能編得出來,漸漸的,松昭昭也就被忽悠了。

視線中的帳簾,再次搖曳。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松昭昭回過味來,玄燁裝可憐的話沒一句是真的,都是為了讓她心疼的。哼,矯情的僕人!

非常非常矯情的僕人!!

午後,金大貴和虞美娘帶著家裡的飯菜來了,玄燁留了機會給她和爹孃相處,自己一個人到了隔間批閱起了這兩日的奏摺。

虞美娘心疼不已一直給自己閨女夾菜,看了一眼隔間正襟危坐的肅然凌冽背影,緩緩開口:“這兩日他欺負你了?”

松昭昭搖搖頭,真誠地對上自家孃的視線,嘴裡還咬著一顆未吞下去的魚肉丸子,含糊不清道:“沒有,都是我欺負別人,別人怎麼會欺負我。”

虞美娘看著閨女單純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金大貴先出去,自己檢查了閨女衣領下的曖昧,眼中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將女兒摟在懷裡,心裡全是難過:“他怎麼能…”

“哎呀,沒事的。不就是收了個僕人,娘幹嘛要大驚小怪。”松昭昭一邊嚼嘴裡的魚肉丸子,一邊給自己舀燉了幾個時辰的蟲草烏雞湯。看了一眼自家娘聽到這話的震驚表情,還疑惑地問了一嘴:“怎麼了?”

虞美娘:“我的元寶啊!那可不是什麼僕人,那是…”

虞美娘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當即壓低聲音湊到閨女耳邊小聲說:“那是當今皇上。這天底下權力最大的男人。”

松昭昭不以為然:“我知道啊~”

虞美娘震驚:“你知道?你還說他是僕人。”

松昭昭晃著小腦袋繼續說:“皇上就是我的僕人啊,他要是不能管這天下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