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孤清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來,一道金光打了過來。

司淵迅速抬手阻止了那道攻擊,眸中不悅,將松昭昭拉到了自己身後,怒目而視姍姍來遲的人:“羲玄!你瘋了是嗎!”

“呵、”一道冷喝,金光閃現。

金光之中,羲玄那張清冷厭世的絕美臉龐顯現出來,若隱若現的七星連珠星矢在臉頰綻放,神聖又淡漠的金色瞳孔滿是厭惡,白髮落地,每根髮絲都閃耀著金澤,流光銀袍下的那雙手悄然攥緊,卻沒有再發起攻擊:“妖物!”

司淵擰緊眉心,太陽穴被這句激得直跳:“夠了!”

松昭昭害怕地縮在司淵身後,瑟瑟縮縮探出小腦袋偷看羲玄,發現他眼中的鄙夷時,立馬握住了司淵的手臂,嬌吟告狀:“司淵,他要殺我…”

“別怕~”轉身面對她時,司淵神色溫柔。

安撫地拍了拍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袖的小手,放柔了語調,說出的話又讓她十分安心:“他不敢。”

“兄長!你還要縱容她到何時!”羲玄眉心直跳,指著松昭昭半晌沒說出來別的話,只是自嘲一笑:“兄長,你當真是過了!”

“這不是你選的嗎?”司淵譏諷,

“你不是最看重你的玄燁嗎,就像當初的周玄凌,後來的行痴,你從不覺得他們有錯,他們無論如何教導,你都覺得是聽了他們話的小松劣性難馴。”

“她懂什麼,旁人教她什麼她便學什麼!!”

“是你找得人不對。”

“我找得人不對??”羲玄笑了出來,眼中有些悲慼,憤怒地看了一眼給那惡毒小松子當靠山的司淵:“你還真是鐵了心了。我已經給她多少次機會了,她每次都能從中走出別的路。”

“不是的!我沒錯!!”松昭昭梗著脖子犟嘴!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被羲玄一瞪,又往司淵身後躲了躲,但還是拒不認錯:“我就是沒錯!!”

“…”羲玄被氣得想笑,

看向在那顆小松子前面死死護著她的司淵,只道一句“荒唐。”便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松昭昭就開始哭,眼中還有些驚魂未定,顫顫巍巍地抽泣,看見司淵關切的目光方才回神:“他…他要打死我…”

“不怕的,不會的。”司淵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耐心擦掉她的眼淚,一遍一遍向她保證:“相信骨頭,他不敢的。”

“不,他剛剛就是要打死我!!”松昭昭拉開司淵的手開始哭,後來更是鑽到了他懷裡,抱著他哭。

司淵的動作僵了一下,小心翼翼在她後背輕輕拍著。抱緊她安撫:“他要是敢,我弄死他。”

“可是…嗚嗚嗚他好嚇人…”松昭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的“每次…每次只要我一過上好日子,他就來了…他好討厭…”

司淵:“對,他討厭。”

“他還…他還嚇唬我,我…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小松子,我有什麼錯。我想要過得好一些,這錯了嗎?”松昭昭扯著嗓子開始哭,眼尾紅了一圈,已經哄不好了。

司淵心揪得生疼,將她從懷裡拉出,囑咐了一句:“等著。”

“?”松昭昭的哭聲停了片刻,淚珠掛在蝴蝶長睫上,還在抽噎。就看到司淵那個挺拔修長寬肩窄腰的水墨玄衣身影轉過身,抬步離去。

不多時,羲玄被掐著後脖頸給扔了進來,剛進門就被踹得跪在地上,落地的白髮有些凌亂,可那雙眼睛卻敢怒不敢言。死死盯著她。

直到,司淵俯身看他,他才不情不願:“抱歉。”

!!松昭昭震驚地忘記了哭,就見司淵又抬腿踹了一腳,羲玄回頭緊緊皺著眉:“你…你別太過分。”

司淵充耳不聞:“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