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昭昭眼中氤氳,不自覺伸出手撫摸著他頭上的戒疤。

心生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你贏了的記號。”行痴從嗓子裡悶出這句。

順著那雪色慢慢向下,後來看到旁邊雜亂無章的枯樹枝這才脫下外衣鋪在了上面,用手輕輕按壓還是覺得不滿意。

最後乾脆自己躺下,讓她坐上來,自己再用手託著她的膝蓋。

行痴:“這樣就不會硌到了。”

行痴的確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可能是實在剋制太久了。他總是不夠,也喜歡用一些很…很難用文雅詞彙去形容的。

比如,他喜歡她後背緊貼在牆上,隨著他搖曳生姿,衣訣飄飄,箇中景象若隱若現,朦朧卻又真切。

比如,他喜歡板著臉打坐唸經,裝作神聖不可攀的聖潔蓮花,卻許她打擾他的清修。

再比如,他喜歡居高臨下地靜靜看著她,一雙大手溫柔又強硬地捏緊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喊他師父。

簡單來說,這是個妖僧!!

什麼清冷厭世,什麼高潔神聖,都是騙人的。他在有些時候可熱得很。

是初秋,葉子漸漸飄落,山裡過了一個季節,氣溫晝夜溫差大。

早上的時候需要加一件衣服,而晚上也同樣是如此。

他們在一起之後,基本上是去不了外面的,某個妖僧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但不能這麼說,因為有些時候,亂說的話是會成真的。

這個秋,行痴得了天花。

寺廟裡的小和尚來來回回打了好幾盆涼水,一個個面上焦急,原本的禪房被打掃了又打掃,一些被行痴碰過的東西都用火燒沒了。

松昭昭離在帳簾中被單獨隔開的行痴有些遠,透過帳簾依稀能看到裡頭高燒不退的人。

“阿昭,離遠些,仔細被過了病。”帳簾內,行痴已經神智不清,卻還在擔憂她的安危。

松昭昭看了一會,往後退了一步,嘴裡默唸著“不要傳染我,不要傳染我。”

“…”

不知是哪個和尚進來,向還在房間裡打坐唸經守著的方丈稟報,“方丈,太皇太后和小皇上來了。”

方丈看了松昭昭一眼,沒開口,自行痴犯戒,寺裡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但因為行痴身份特殊,他們並不敢說什麼,反而大開方便之門,將每日需要的飯食衣物主動差人送來。

這一次,也是因為小和尚來送東西時行痴突然暈倒,才被發現是得了天花。

孝莊:“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得了天花??”

孝莊牽著玄燁從外頭進來,一來就讓身邊的蘇麻姑姑去煮芨芨草了,早年間玄燁也曾得過天花,就是用這個草藥治好的。

可剛吩咐完,她就看到了房間裡站得極遠又極顯眼的松昭昭。“寺廟裡怎麼會有女人??”

方丈:“還是等行痴醒了,再親自向太皇太后解釋吧。”

方丈沒直說,卻也暗中點出了他們是什麼關係。

孝莊神色一變,再次看向松昭昭,看到她離得極遠又一副很怕的樣子瞬間氣從心來,可隨著她靠近,害怕的人兒抬起頭怯生生看向了她。

“…”

真…真好看啊!!

孝莊乾咳一句,試圖收起剛剛臉上的不友好,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女子看著不大,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像是沒經歷過太多事的樣子,軟糯糯一小隻看著就讓人心軟。

瞧著比她那孫兒大不了幾歲。

這混賬兒子,出了家還招惹了個這麼小的,也不知道怎麼騙來的。

旁邊,玄燁直勾勾盯著站在那的松昭昭,目光掃過她光著的小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