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嚇了一跳,“老祖宗,這要是讓爺知道,他是要生氣的。”

孝莊沒理會這個蠢得掛相的女人,只冷哼一句:“你愛去不去,這宮裡有的是皇上的妃子,你不樂意去有人樂意去,嬤嬤,明兒一早把參湯燉好,親自端去給惠妃,她可是日日都盼著皇上能記起她呢。”

嬤嬤:“是,老祖宗。”

容妃還是去了,穿了件鈷藍色的繡花袍,端著那碗孝莊特意讓人熬的參湯,剛到乾清宮殿外就碰到了從裡頭出來的李德全。

李德全微愣,趕緊行禮:“皇上並未宣召任何妃嬪,娘娘怎麼還過來了?”

容妃福身,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是老祖宗惦念萬歲爺龍體,特意叫臣妾過來的。”

!!李德全一驚,回想起一大早皇上拿著那位金家小姐小衣叫水的舉動,完全不敢讓容妃進去,只賠笑著說了一句:“娘娘還是請回吧,皇上龍體無礙。”

容妃並不打算相讓,她若是讓了就是讓給了惠妃,而惠妃素來又愛挖苦她。

容妃:“公公別管了,就當沒看見本宮,本宮來日一定會好好答謝公公。”

李德全沒敢應,他要是現在敢放容妃進去,他小命就沒了。

誰知容妃見李德全不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了訊息換了件大紅色宮裝扭著腰過來的惠妃,趁著李德全失神闖進了宮裡。

而李德全在看到惠妃時就已經瞪大了眼睛,不為別的,惠妃比容妃更得罪不得,這惠妃不僅膝下有大阿哥,還是前朝大臣明珠的親妹妹,這位可不講道理啊。

他急忙迎上去:“奴才拜見惠妃娘娘。”

惠妃翹著蘭花指,悠悠問道:“皇上呢?”

李德全:“皇上還在歇息呢。”

惠妃一聽趕緊要越過李德全卻見李德全急忙攔住了她,連帶著幾個小太監也一同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她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尖著嗓子吵嚷著:“什麼意思!!她容妃能進,本宮惠妃不能進!?都是妃位,你們這些奴才跟本宮玩捧高踩低是吧??”

李德全連連否認:“不不不,奴才絕沒有這個意思,容妃娘娘也不能進。皇上正忙著…”

惠妃:“本宮剛看到她進去了。”

!!李德全被這句話驚到,回頭一看殿門外確實已經不見了容妃的身影,而殿門被開了很小一道門縫,李德全立馬追過去,惠妃也在後面跟上腳步。

“滾開!!誰給你的狗膽!!私自闖入朕的寢宮!是不是明日還敢惦記朕的皇位!!”

玄燁斥責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與此同時還有碗碎裂的落地聲,以及容妃低低的哭聲。

李德全自知大難臨頭,惠妃還在他身後沾沾自喜:“早就說了,這些年輕女人跟個生瓜蛋子一樣,哪裡會伺候男人。這伺候男人這活,還得我們這種熟透了的女人來。”

惠妃捏著帕子,扭著腰推開殿門,吱呀一聲,就往裡走:“皇上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讓她們滾就是了,萬一氣壞了龍體可不值得。”

李德全默默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又一個上趕著找死的?那裡頭不是已經有一個被罵的了嗎??

然而勝券在握的惠妃也在看清殿內的景象時愣住了,因為她看到的是,萬歲爺只著裡衣坐在龍榻上,頸邊的盤扣解開了一顆,緊緊攥著的手掌心正握著一件柔粉色的女子小衣。

挽起衣袖的手臂青筋聳立,額間太陽穴氣得突突直跳,鳳眸裡是猩紅的怒氣,整個人像暴戾的猛獸。

惠妃不自覺後退一步,猛地發現容妃跪在碎碗的瓷片上,身上的裙襬都被參湯打溼了,蓬頭垢面臉上還有一個顯眼的巴掌印。

惠妃:“皇上…怎麼發這麼大的火,這容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