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篇預警*

這世上的美人骨都屬於帝王,百姓不能私藏。

“落水了落水了!!”

一抹靚麗穿著嫁衣的殘影在婚車中墜落到江裡。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子注視著江邊逐漸靠近的人影。白皙的柔荑從嫁衣中伸出想要抓住什麼,又在水的拉扯下被徹底捲入江流。

耳畔依稀能聽見馬蹄由遠而近的僭越聲,白馬之上一襲喜色的男兒郎焦急下馬奔向江邊。

“胡小姐!!”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遇見匪寇!!快救人啊!!”

沉重的江水灌滿耳膜,沖刷著身上的嫁衣,頭上的金飾被墜落江底。

直至順著水流的某個石頭撞了上來,額頭的血跡散落在水中,像是流星一樣瞬間散開肆意橫流…

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模糊,她忘記了本來的名字,以及原本的一切。

再醒來——

松昭昭驚訝地看著眼前破敗的茅草屋,再看泛黃潮溼的被子下,她只穿著白色的裡衣。

屋子裡很破,很舊,泥濘的地面坑坑窪窪,櫃子像是年歲久了,蒙著一層黑泥,破了一個口子的碗,裡面是黑漆漆的藥汁,聞著就噁心。

松昭昭還沒回想,就聽見屋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她迅速躺回被子裡,裝作未醒。

一道吱呀的開門聲響起,略輕的腳步走近她,在她頭頂停留,似是在嘆息什麼,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片刻,嘆了一口氣:

“真讓這丫頭做妾嗎?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個普通人,萬一”

說話的是個婦人,聽著聲音還算和善。想來就是剛剛摸她額頭的人,不過做妾?妾是什麼?

松昭昭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東西,只覺得後腦勺格外的疼。伸手一摸,果然那裡還有些殘留的血跡。

一道粗啞的公鴨嗓響起,腳步聲從外面進來,邊走邊道:“小娘們細皮嫩肉的,不給老子做妾,老子救她幹什麼。”說著,那男人嚥了一口唾沫,難掩眼中精光:“再說,外面的衣裳扒了,誰還能認出來。”

“正好咱倆沒兒子,讓她給我生個兒子,再賣給有錢的人家做個妾。”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男人說著搓搓手,油膩枯黃的手欲伸向床上嬌豔欲滴的人,明明只著裡衣,卻美得那樣驚心動魄。不枉費他冒著溺死人的江流把她撈出來。

“要不然算了,看這姑娘穿著嫁衣該是要嫁人的,我們把她送回去,說不定能得一大筆銀錢,到時候你要是還想納妾,我們去買一個…”

那婦人還要勸說,卻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臉上瞬間浮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滲出了血絲,“當家的…”

那被稱為當家的似乎很不愛聽這樣話,怒目圓睜地淬了口唾沫,指著婦人鼻子開始罵:“老子好不容易撿到的,先享用享用怎麼了!!”

“就憑老子的功夫,還不把這小娘們伺候地美上天了。”

!!松昭昭被這句嚇到,眼中驚恐。坐起身尋找逃跑的機會。

也是在此時,她看到了屋子裡的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著像夫妻。男的牙齒枯黃,尖嘴猴腮,穿得粗布看著身形又瘦又幹巴。女的麻衣裹身,臉上有些斑點。

這二人見她醒了,紛紛看向她。

她攥緊了身上僅有的裡衣,眼中有些防備,雖然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他們的話像是在打量一個貨物,讓她很不舒服。

她要逃——

尖嘴猴腮男人立即回神,上前扯住她胳膊把她甩到了被子上,捏起了她的下巴,呲牙咧嘴:“到嘴的肉還能讓你給跑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