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松昭昭狗狗祟祟帶著藏在懷裡的傳國玉璽去偏殿找小狸的一天,她東躲西躲地避過巡守的守衛,堂而皇之地推開偏殿大門。

舉起了手裡的傳國玉璽:“噹噹噹!!看我拿什麼來了!!”

蓋聶還在給小胡亥喂剛煮好的羊乳,見此場景直接抱著孩子站了起來,眼中全是迷茫,對上那個興奮的小臉默默把震驚收回去,快速把孩子放下去關門,生怕外面的宮人看到。

等確定沒人注意才拉著松昭昭坐下,重新拿起羊乳:“從哪拿的?”

是嬴政讓她拿得??

松昭昭十分驕傲,拍了拍自己便道:“厲害吧!!我偷來的!!”

蓋聶已經基本知道事情真相了,大概又是她偷偷摸摸拿,某些男人則偷偷摸摸縱容,要不然也不會連傳國玉璽丟了這麼大的事都沒聲張,也不派人去找。

蓋聶還在專心奶孩子,不過片刻就看到松昭昭瞪著無辜的清澈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手中煮好的羊乳,他另一隻手還維持著拿木勺喂孩子的動作。

許久,解釋一句:“師父說,十八與別的嬰孩不同。”

“喂他羊乳才是最好的。”

松昭昭根本沒有聽進去,反而湊近了那碗煮好的羊乳,又看著那個木勺子,咬著下唇,目光灼灼地盯著盛滿羊乳的小碗,最後又移到胡亥那張粉潤臉頰上沾染的羊乳。

毅然決然看向蓋聶,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我也想喝。”

“??”蓋聶愣了一下,再次確認自己沒聽錯,又看看那個瞪著清澈葡萄水汪汪大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的人,氣血上湧,將懷裡胡亥放下,轉身去煮羊乳。

蓋聶:“等著。”

在他走後,松昭昭端起了沒喝幾口的一整碗羊乳,偷瞄了一眼被放在桌上明顯有些懵的胡亥,心虛地抿緊唇,皺起眉毛。

在胡亥格外期待的眼神下,嚐了一小口,發現味道還不錯後又對著碗喝了一大口。

胡亥:“…”

胡亥默默看向別處,視線裡他孃親把他羊乳喝完了,還拿他袖子擦了擦嘴,淡定自若地偷瞄在煮羊乳的蓋聶,沒被發現之後端正坐好,後來想了想拿勺子沾了沾剩下的碗底在胡亥嘴上,臉上都抹了一些。

大功告成地點點頭,眼中全是滿意:“不錯不錯。”

而後故意衝正在煮羊乳的蓋聶喊:“僕人壞蛋!我已經喂好小狸了哦~他全吃了~”

胡亥:“??”

胡亥只想說,娘啊,你這麼說不心痛嗎?但看著站在那伸腦袋一臉單純的孃親,他默默搖頭,但凡孃親嘗過羊乳是什麼味道,也不會如此好奇吧。

怪他,沒讓孃親過上好日子。

不對啊!!這事為什麼怪他??不應該怪他那親爹嗎?為什麼連羊乳都沒讓孃親喝上?!

正在胡亥思考時,蓋聶已經端著用內力催到溫度適宜的羊乳過來了,看到桌上空了的碗還愣了一下,後來一看胡亥一臉幽怨地看著他,捏了捏胡亥的臉:“平日裡只能吃小半碗,今日胃口倒是好了。”

“看來我們十八也喜歡孃親。”

“…”

胡亥默默移開視線,他看過去那意思難道不是希望蓋聶再喂他吃一些,他還是長身體的年紀,他餓啊。

但蓋聶卻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了,眉眼中蕩著一絲不明顯的漣漪看著正在捧著碗喝羊乳的松昭昭,唇角不自覺柔和起來。

再看松昭昭喝完後十分不客氣地打了個飽嗝,瀟灑將空碗放到桌上。

往後一仰,翹起了二郎腿:“這碗是不是放糖了,有點甜甜的。”

“…”蓋聶愣了一下,分析著她這句話,這碗是不是放糖了??這碗??他順著視線看向胡亥那碗,又看看胡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