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要踩到你的腳了,可是我的眼睛還是跟不上你的腳步,對不起喔。”嚴苓充滿歉意的看著蹲在面前的戚大少,幾乎能夠想象被十公分高的鞋跟“釘”進腳背的劇烈痛楚。

難道她剛剛低垂著頭只是在看腳步,絲毫不是他以為的“嬌羞”,而搞不好根本連他說的話都沒有聽進耳中?

他心中的挫折感可能比腳的疼痛還要來得猛烈。

“你沒事吧?我說過我不會跳舞的。”看他一直無法站起身子的痛苦模樣,糟糕,他的腳背該不會被她的高跟鞋踩穿了吧?

都是這雙該死的高跟鞋,真是害慘她了。

不顧三七二十一,索性將高跟鞋給脫了,她也跟著蹲下來背對著他道:“上來,我揹你。”

“你揹我?!'憑她也想揹他?

“我害你不能走路,當然要負責嘍。”她理所當然的道,雖然她對他的“沒禮貌”很反感,不過這不表示她會跟他一樣死不認錯。

她真的很特別,跟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完全不同,若說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她的確裝得很成功。

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判斷錯什麼了……

“你們在幹什麼?”驀地,一道不悅的聲音自他們頭頂上方飄了過來。

嚴苓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一個雖上了年紀,但卻依然英挺偉岸的男子正目光犀利的瞪著他們瞧。

“你是誰?”戚震東的目光不苟同的看著她沒穿鞋的雙腳,他不記得自己曾邀請這樣的女孩上船。

“她是我的舞伴。”戚大少忍著痛楚站起身,一把拉起她,保護似的將她掩在身後。

“我是在問她。”戚震東的視線越過兒子,打量著嚴苓,又落在她光裸的腳上,“哪家的千金小姐,習慣不穿鞋的?”

“她父親是古董商,你或許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發過邀請函給對方了。”戚大少斜睨了嚴苓一眼,嘲諷的彎起唇角。

這個謊言,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相信,他是滿懷疑的,不過,他並不介意幫她Cover這次,畢竟,遊戲結束的時間必須由他來決定。

“古董商?”戚震東微微蹙起眉,認真的思索著自己列出過的邀請名單。

嗯……怎麼他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的,我是嚴苓,我父親是嚴明道,伯父,你可能忘記了,你曾經在拍賣場跟他有過數面之緣,當初他還跟你一起競標青花纏枝鬥彩罐,結果是你技高一籌得標。”嚴苓在戚大少父子交談時趕緊穿上鞋子,努力讓自己姿態優雅的站好。

“是嗎?”她這樣說又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戚震東瞅著她半晌,就在她幾乎要認為自己的謊言會被戳破時,一抹笑緩緩在他唇邊綻開。

“原來如此,我可能年紀大了,記憶力也差多了。”現在仔細看看,這女孩雖不是他審閱美女的標準,但那甜美的五官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烏溜大眼,他已經很少看到這種毫無心機隱藏在內的漂亮瞳眸了。

“不會啊,伯父看起來還是很年輕。”這是老實話,她覺得他看起來頂多四十多歲,那眉宇之間的帥氣,跟戚大少還真的很神似呢。

這麼說,戚大少老了之後,應該也是這樣風采依舊吧?

嚴苓不自覺的將視線移到戚大少臉上,想象著他增添風霜的模樣。

她的眼眸是如此的清透,目光是這麼的毫不含蓄而直接,戚大少的心頭彷佛有種什麼東西在撞擊似的,狠狠的敲了一下。

“哈哈哈,這麼誠實的小姐我喜歡。”戚震東大笑了起來,朝她伸出手道:“介意陪我跳一支舞嗎?”

“她是我的舞伴。”戚大少強調道。

戚震東挑起眉,詫異於兒子難得表現出來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