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屋裡,不能呼吸,馬上便要窒息而死一般。她無聲的張著小嘴,艱難地喘著氣,俏臉上卻露著淡淡的笑意。仕進飛速前進,體內真氣激盪不已,渾身更是散發著蒸騰不息的熱氣。熱氣燻得含笑一陣迷糊,腦子更是變得昏昏沉沉的。

含笑在仕進的遮護下,僅僅是被那氣勢的壓力波及,便幾乎忍受不了了。孤身面對那逼人氣勢,獨處風口浪尖的仕進本人感覺更是難受。雖然尚未有一人現身攔阻,但大部分的壓力已經集中在了他身上,都在逼迫著他停下腳步來。他此刻便像是面對著滔天大浪,正在艱難的分浪踏波而走。

一起一落間,仕進已是掠過兩個屋頂。儘管前路艱苦,他的速度卻未曾慢下半分來。“呔,哪裡走?”一聲斷喝驀地平空炸起,六名灰衣和尚在屋頂上現出身形,攔在了仕進的去路上。整個莊園的屋頂上都陸續的撐起了竹竿,竹竿上都懸著燈籠。那掛著的紗葛燈籠微微搖曳著,昏黃的燈光映在他們臉上,只見得滿臉煞氣,再無他物。

六名灰衣和尚齊將手中長棍奮力一揚,各據一位,排起了陣勢,便瞪大了眼睛,對仕進虎視眈眈起來。換了平時,此六人根本架不住仕進一招,可如今他們擺開的陣法獨具一格,佔據的位置又與整個羅漢大陣緊密聯絡,遙相呼應,一時竟有了與仕進不相上下的氣勢。

仕進心中惱火,暗罵一聲:“這幫該死的和尚!”他稍一停頓,橫腰抱起了含笑,同時矮身一掃,無數的瓦片夾帶著激烈的風聲朝六人射出。六人大喝一聲,毅然揮棍,將身形護得是水洩不通。只聽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待他們停下來時,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仕進兩人自他們頭頂揚長而去。

六人面面相覷,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陣勢主要力量都集中在了高塔的周圍,原本是想將玄木令主圍在中心的,哪知對方突然出現,卻已是到了莊園外院,倉促之下,他們力量也轉移不了那麼快,六人只是期盼能阻一阻對手的腳步,也不曾奢望能攔下強敵。

攔阻的人馬一撥比一撥多,一撥比一撥強,仕進竭盡心力,或運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趁對手陣腳未穩之際強行突破,或降下身形,藉助房屋地形的障礙擺脫敵人。到得莊門前,眼看便能脫身而去,仕進鬆了一口氣,就待加多一把勁。正在此時,紛亂嘈雜聲傳來了一聲細微的驚呼,給他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仕進心中一動,回首望去,卻只見燈火閃爍,影影幢幢的,數不清的身影正飛奔而來,個個都呼著口號,根本分辨不出那一聲驚呼是從哪一處傳來的。就在他這一遲疑的工夫,十數條矯健的身影自莊門前掠了出來,正準備與仕進身後眾人形成合圍。

仕進心中驚疑不定,但情勢危急,也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身子急速前掠,嘴裡大聲喊道:“吃我一掌!”話音未落,他已是曲肘出掌。一時之間,只見狂風大作,地上的塵土碎葉捲成一團,宛如一條巨大的黑龍,呼嘯著直奔那衝過來的十來名年老和尚,端是聲勢震天,駭人無比。

那十數名老和尚停下腳步,齊唸佛號,都矮身穩住身形,同時兩手互動推出,迎向了衝面而來的黑龍。他們使的卻是少林絕技大悲掌,只聽得佛號陣陣,悲憫感人,十來道無聲無息的暗勁瞬間將那狂暴無比的黑龍絞得粉碎,端是輕而易舉。老和尚們都臉有得色,心道:“原來玄木令主也不過如此罷了!外間傳聞真是誇大其詞啊!”

仕進若是曉得對手如此想法,只怕會大笑出聲了。但他此時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想法。一掌出手,他便一拍尚是昏昏沉沉的含笑,將一股真氣輸入她體內。含笑得此外助,頓時精神一振,睜開了秀眼。

瞧到場中的情形,含笑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