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特意提及,他也不好不“回報”他一番了。

“吳師兄,你們二人究竟幹了什麼,你還不坦白嗎?”

林倦和其他人一道看著他,卻見他頭越來越低,完全一副打死不語的模樣。

其餘人剛想譴責,突然有人驚叫一聲:“你,你們看他的臉!”

眾人目光隨之一移,就見昏迷不醒那人的臉上突然開始龜裂,周身連著骨頭的地方也有一定程度的凹陷。

與此同時,整片大地下突然發出轟隆隆的震動,秦越率先冷道:“御劍!”

一行人紛紛御劍騰空,百里凜風斂目,將那位面目全非的弟子一同帶離,林倦則御劍飛回那戶人家,找到那倆農婦,同帶其御劍升空。

大地像是裂了個口子,無情的想將眾人吞噬入口,土層則像煮滾的沸水一般,不斷翻騰冒泡。

揚起的飛灰褐中帶紅,詭異的向空中瀰漫著,幾乎要將整個村子籠罩在其中。

直到他們飛行出數十里,那場飛灰才漸漸收縮回去。

一行人就近落入一個樹林,林倦剛放下兩人,又一人驚道:“吳師兄去哪了?”

眾人目光到處逡巡半晌,的確沒見到那位吳師兄,顫道:“難道是逃脫不及,被吞了?”

林倦看著那片像手一樣伸縮不絕的飛灰,思索半瞬,再次御劍闖了進去。

“林倦!”

秦越剛點完一遍人,不想一個不注意,林倦這個不省心又往險處闖去,急得她立刻就要跟上將他捉回,卻被百里凜風與江聿阻撓。

“你們攔我做什麼!”秦越些氣急,轉向百里凜風,“你忘了上次在雲水城之事,此人向來不顧及自己性命,若非仙尊及時趕來,他……”

“你看著他們,我去看。”

“你!”

冷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傳音後,百里凜風即刻闖入了那片褐紅色的灰霧之中,而誰都沒注意到,在他身後,一個身影也悄悄緊隨其後。

“出來吧,你刻意將人引到此處,你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林倦一手握著玄靈,一手掐訣施了個隔絕陣法,隔絕了那些灰煙中瀰漫的臭氣,仰頭看向那棵詭異的棗樹。

整個村子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空中瀰漫著的紅褐色灰燼,若他沒猜錯,當是那些已被吸食乾淨的人骨架和表皮化成的灰。

到處一片狼藉,唯有這棵棗樹獨立於此,像是專程在等什麼人。

“呵呵呵……你竟敢迴轉,林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真不怕死啊。”

這聲音一重又一重,來回都環繞著一陣迴音,林倦嗤笑一聲,玄靈出手,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向著某個方向直刺而去,又頃刻迴旋到他手中。

可那人狡猾得很,被刺了一劍後,迅速躲避,又藉著骨灰煙塵隱入其中,令人分不清他的方位。

不一會兒,濃重的灰煙中傳來一聲被激怒的叫罵:“賤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剛落,棗樹樹身上似乎長出了一張臉,濃密的葉片下,樹枝倏然升長,變枝為藤,倏的向隔絕陣法內的人襲來。

林倦撤去陣法,揚劍一揮,瞬間斬斷數十條枝條,可惜這對於可以無限繁衍的棗樹來看,這樣似乎無關痛癢。

褐色的拳頭大的棗子簌簌掉落到地面,密密麻麻,一個接一個陷入褐黑松軟的泥土中,倏然從原原地長出細綠的藤條。

偏那藤條像是長了眼睛和嘴,朝著林倦的方向瘋長來,再一細看,這藤條竟與方才在那昏睡之人身側的一模一樣。

原來是這樣麼?

林倦得了答案,又揮出幾劍,細碎的枝條散落一地,可一接觸地面,它們又一次紮根重生,而被斬斷的斷面處,也重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