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在做什麼!”

那蛇似乎也在睡夢中,被他這一摔陡然清醒過來,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似乎在控訴他這一行徑。

他只覺得荒謬!

這條蛇是賴上了他知道,可吃點他的東西住他的房尚且能忍,如今還堂而皇之上了他的床,到底想做甚!

眼看他扭動著身體還想爬上床,樂等閒當即一驚,不斷往後回縮退,一手顫巍巍指著他,口不擇言驚叫出聲:“你一條蛇怎麼可以上人的床!”

這一叫喊,那蛇終於停下了,低著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本以為他是開了靈智聽懂了他的話,老實了一些,不想過了一會兒,那青蛇倏然抬起頭,下一瞬竟口吐人言:“不是蛇便能上來了麼?”

樂等閒:!!!

“你你你究竟是個……”

沒等他問完整,那蛇的體積忽然漲大數倍,眼看那身影差點要將屋頂掀翻,樂等閒崩潰大吼道:“別再大了!”

黑暗中,那身影頓了一頓,赤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泛著紅光,略有些委屈道:“不是你說不是蛇才能上來?”

“可你變得那麼大,屋子都要被你毀了,床也會被壓塌,什麼都沒了,還怎麼上來!”

樂等閒從來沒有這麼崩潰過,好不容易過了一年半載平靜的日子,這是又遇到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

許是他的表情表現得太過明顯,那巨大的身影終於停止膨大,又低頭看了他許久,最後逐漸回縮,在黑暗中竟逐漸變成一個人形。

“那現在呢,可以了麼?”

樂等閒聞言一頓,顫顫巍巍點上蠟燭,如豆的一點火光頃刻照亮眼前的人,就見一個不著一縷,身形高大的男子直直站在他的床前盯著他。

樂等閒藉著微光將他看了個囫圇,看到某一處時,駭到不能言語,慌忙抬起一隻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哇啊!你怎麼不穿衣服?真不要臉!還有你你你……你那裡,那裡為什麼會有兩個……好可怕!我要瞎了!”

前面的人低下頭一看,再抬頭看著他這副樣子,表示不解:“不都是如此嗎?”

“哪裡都如此?誰都如此?”

樂等閒閉著眼大聲反駁,心臟跳得極快,差點跳出嗓子眼,可心裡也在嘀咕。

他對於男人這個物種的瞭解完全來源於他自己,以往面對的不過是他的幾個便宜兄弟,可平白誰會在外面赤身裸體給人看,又不是野人。

但仔細回想,此人似乎也不是人,而是一條蛇精所化,他依稀記得,蛇好像,似乎……

額,這麼說來,他慢慢將手指張開一條縫,又仔細的看了看,嗯,還是很怪,難道是他孤陋寡聞了?

這一眼被那人捕捉到,他似乎也後知後覺,眼睛一眯:“你的難道不是如此?那是什麼樣?讓我一觀……”

樂等閒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大吼道:“觀什麼觀?你是變態啊?”

“那好,不觀。”那人似乎妥協,執著道,“那我現在能上來了麼?”

“不……”

“可是你說,不是蛇便能上來!”

樂等閒被他這強詞奪理氣笑了:“我是那個意思麼?還有你好端端一個蛇精,好手好腳卻不回家不修行,賴在我這裡做甚!”

他可沒那麼好糊弄,若說一條尋常小蛇尚可能是凍傷尋不迴路,即使是一條比較有靈性的蛇,尚且能理解為他是太懶惰,想跟在他身後蹭吃蹭住。

可眼前這個,不僅開了靈智,還能直接幻化成人形,少說也是個有幾百年道行的小妖了,居然如此恬不知恥,如今一絲不掛,還妄想爬上來,他是瘋了才會任由他繼續與他待在一起!

樂等閒凌空指向門口,直白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