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一口朱唇,語笑若嫣然,小小年紀,顧盼之間,自有一股清雅高華之氣。

母親李珍兒快樂地對女兒說:“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儀態和外貌。”

“晴子,你知道雪國嗎?那是一個一年四季都下著聖潔白雪的優雅的國度。那裡的民俗風情也特別淳樸。在雪國人們的頭髮宜長不宜短,因為頭髮代表女性的尊嚴,而且不論男女頭髮越長代表他的內在修為就越高。”

許晴子認真聽著,“因為我是雪國女孩,所以我要留長頭髮齊劉海,對嗎?母親。”

接下來的空閒時間,母親李珍兒先幫女兒許晴子修剪齊劉海,再修剪眉毛。

長長的屋簷下,許晴子和母親李珍兒面對著面聊著天,想把鏡子當成笑話能敷衍。愛情困在時間,有殘缺,假裝視而不見。櫻花樹站在雨天,看著愛飄成悽美,花瓣在手心,說捨不得離別……

李珍兒獨倚長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生月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嫻,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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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抬起晶瑩剔透的小臉,望著慈祥笑容的母親。母親一邊幫女孩挽起髮髻,一邊神秘地說。那時,卻不知只有雪國女人,才保留很長的烏黑長髮,而挽花就是雪國女人最獨特的標誌。

母親李珍兒撫了撫頭上青絲,抬頭,又見女兒許晴子那明亮天真的眼眸,曲子響起,只見許晴子粉紅色的裙襬隨風聲擺動。

曾聽母親提到雪國,那是一個古老神秘的國度,美麗的宮殿裡住著女王和她的侍者,雪國境內碧落海外的迷霧森林裡有著無數蒼天古樹,孩子們經常在那裡捉迷藏玩鬧……

而她的母親李氏來至於雪國,她從小就聽母親意志堅定地說,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回到故國雪國看看,走過那些溫馨的小村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看看那些路過的風景和人。

母親李珍兒一直很懷念她的故國雪國,因為這種懷念之情日漸深刻,母親還總是在夜裡掉下淚來,這樣勞心勞肺使她漸漸傷身傷神而患病了,看了許多大夫一直不見好轉……

那是一間裝修簡約的書房。裡面有一套陳舊的檀木書桌椅子,牆壁上掛著一把鎮宅桃木劍,還有幾幅當朝才子的畫卷。書桌的左邊有扇大大的鏤花閣窗,窗邊的臺上放著一支花瓶,正值冬天,花瓶內插著一枝冬梅,越發顯得遺世而獨立。書案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擺著一本頁面已發黃的古書。

一隻手臂,懶洋洋地擱在古書旁邊,窄窄的衣袖勾勒出勻稱的手腕輪廓,袖口鑲著一圈油光發亮的栗色獸毛,更襯得那手素白如玉。那是一隻女子的手,五指纖纖,骨肉均勻,修長瑩潤,每一片指甲都很飽滿,並沒有像時下流行的那樣塗抹上蔻丹,卻顯出一種更漂亮更自然的粉紅色。此刻,它們正一下下地叩擊著桌面,韌性十足的指甲與堅硬的桌面相觸,發出百無聊賴的“噠噠”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敲打不息的手指忽然停止,緊握成拳,然後又鬆開,猶猶豫豫地、緩慢無比地朝那本古書移去,以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拈起扉頁、展開、用鎮紙壓好。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長髮素顏,文靜矜瑞,穿著純白色繡花小棉襖粉紅色紡花短裙,嬌滴滴依偎在女子身側,彈奏流水譜曲。一截琴音掉落,眼中似含有晶瑩淚珠。不知是女主人的還是小女孩的。風從冰涼的窗戶外傳來,翻開竹桌上的一頁書紙,散發出孕和著美玉一樣的光芒,雖然是舊文稿。這本書是記錄釋迦牟尼佛祖和普賢菩薩的愛情秘史。

默讀靜思片刻,小女孩稚幼的童音孿聲響起:“這就是曾祖母燕子秋留給我的那本名為《小王子與人魚公主》的聖書?”

《聖經》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