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牝門內側上方。如果是非自願的,則出現於下方。

現在屍檢發現牝門內,辨傷在內側上方,這就意味著是自願的。加上屍身除了脖子上那一刀之外,體表沒有任何傷痕,也足以成為這個判定的佐證。

如果錦毛鼠綁架了趙姨娘,怎麼會產生自願的行為?即使是生命被威脅之下無奈而發生的,動作姿態也會和正常性行為大相徑庭。

趙姨娘再怎麼水性楊花,也不可能在刀架脖子的情況下和別人風流快活吧。

難道說趙姨娘和錦毛鼠本來相識,先是窩藏,繼而兩情相悅的發生關係。直到最後一刻才被行兇滅口?

範子遇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出來,集思廣益會比一個人空想的破案速度更快些。

聽完之後大家才知道,原來牝門內的辨傷還能區別順辱和強辱。

知府猜測趙姨娘與錦毛鼠本來就相識,也許錦毛鼠就是趙姨娘的姘頭,兩人內外勾結,謀奪王府的財寶。

但因護院眾多,它才安中包庇,把受傷的錦毛鼠藏在房中,並與之苟合。

末了,兩人或者分贓不均,或者因別的事情起了爭執,錦毛鼠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行兇滅口。

強盜都是喪心病狂的,公文案卷裡曾記載這些年抓的盜夥,十起裡面有五、六起曾經自相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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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子遇搖頭:“不對,錦毛鼠沒有理由與趙姨娘勾結。制定裡應外合的計劃,謀奪王家的金銀財寶,這應該是心機深沉之輩的手筆,不符合錦毛鼠一貫的俠盜作風。”

知府對此不敢苟同:“盜就是盜,哪裡來的什麼俠盜!”

“所謂盜亦有道,更何況,錦毛鼠平日所為都是單打獨鬥,有內應反而是拖累。”

池念瑤此時開口表示贊同:“如果錦毛鼠有姨娘這麼好的內應,卻在利益沒有最大化的情況下,僅僅為了口角之爭謀害同夥,怎麼說也覺得前後矛盾。”

眾人紛紛覺得她所言在理。

既然屍體已經做完檢查,案發現場也沒有找到可用的線索,範子遇決定到錦毛鼠現身的地方去看看。他讓知府派人把昨晚與錦毛鼠搏鬥的護院,馮管事和昨晚值夜的管家都找來。

真正和錦毛鼠相鬥的護院有甲、乙、丙、丁四位,其中甲、乙是護院首領。

王甲,一位青臉漢子,額頭上一塊醒目的胎記為他增添了幾分兇悍之氣。肩頭鼓起老大一塊,顯然是貼身用層層疊疊的布裹著傷處。儘管受傷,但他的眼神依然銳利如鷹,

王乙,生得方面大耳,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此刻他的右手胳膊卻用著夾板,吊在脖子上,這是昨晚被錦毛鼠一腳踹裂了骨頭。

王丙,一個黑津津的漢子,油臉配上一個酒糟鼻子,顯得有些滑稽。

王丁,年紀輕輕一表人才,高大精瘦,面目俊朗,是四位護院中最年輕的一位。

細細的觀察了四人後,範子遇讓他們分別詳細講講昨夜與錦毛鼠打鬥的過程。

王甲首先開口:“昨晚上那位飛賊著實武功了得,論單打獨鬥,我手下這群弟兄們沒一個是他對手。”

最開始是王丙先發現的飛賊,他一邊和那錦毛鼠打,一邊聲張起來。很快王丙就不是他對手,先受了傷。

王甲和王乙聽到聲音趕過去,結果三個人打他一個,三四十招也佔不到上風,王甲也捱了一刀。

正好王丁也趕了過來,他們四個風車兒似的圍著他打。

是王丁從背後往他肩膀上砍了一刀,當時家丁們打著燈球火把圍攏,這才逼得他跳牆逃走。

聽了王甲的描述,範子遇並未聽出其中的矛盾,於是問:“你們幾位的功夫,在江湖上算高還是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