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蘇培盛遞來的湯藥,服侍著甄嬛給陵容喂著藥,眉莊舀了一口湯藥,輕輕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到了陵容的口中。

餵了幾口之後,陵容卻嗆到了,這樣一下就沒有之前那麼簡單了,陵容咳得是一番驚天動地,正巧雍正剛好換好衣服,剛剛邁步進了殿中。

一進門,便聽見陵容咳得驚天動地,腳上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便看見陵容倚著甄嬛咳著,心中不由有些急了,伸手摟住了陵容的身子,緩緩的輕撫著陵容的後背。

甄嬛見雍正接了手也不得不起身,只能退了下去,看著雍正的視線只關注著陵容一人的時候,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痛,皇上哪次會這般全心全意只注意著別人,連一點餘光也沒有留給她?

經過雍正的一番安撫,陵容的呼吸漸漸緩和了起來,面上也因為咳得太厲害,染上了淡淡的粉紅,她無力的倚著雍正,墨色的睫毛緩緩的扇了幾下,那一直遮住眼眸的簾幕終於被拉開了。

陵容的眼皮還十分沉重,微微耷拉著眼皮,無力的□了一下,身上的力量完全倚進了雍正的懷中,嘴中意識不清道,“皇上,我好痛。。。。。。”

見她有些意識不清,雍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道,“蓉兒不要睡,朕陪著你!不起來看看朕嗎?”

陵容含糊不清的重複著他的話,眼瞼還是漸漸合了上去,整張臉都埋在了衣物之中,雍正原以為她是困了,伸手捧住她的雙頰卻發現盡是溼意,他強行將陵容的臉抬了起來,卻看見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病中的人向來都是任性,陵容自然不願意讓雍正看到自己的淚流滿面的樣子,幾次想要掙脫他的手掌,可是卻掙不開,淚水流的便更加厲害了。

雍正卻不肯讓她如願,伸手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蓉兒,為什麼在哭?朕對你不好嗎?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陵容神智依舊不清,只是含糊的說了幾個音節,雍正聽不清,湊到了陵容嘴邊方才聽到她在說,“四爺,你別走!”說完這句話,她臉上的淚意更深了。

雍正看著陵容漸漸熟睡的側臉,知道她只是毫無意識才說出了這番話,看著她嘴角已經乾透的血跡,心中隱隱有些抽痛。

林夕擔憂的看著又昏睡過去的陵容,心中隱隱有些心疼,這個宮中的女子從來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小主向來重感情,但是今日著實魯莽,若不是因為小主懷上了龍裔,今日恐怕眉莊小主和小主都會因為這件事情失寵。

可是如今懷了孩子,卻面臨著可能小產的危險,當初她就應該攔下小主,不讓小主到玉潤堂來,否則小主又怎會落得如此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孕事

淺粉的花骨朵密密的簇擁在一起,其中夾雜著幾朵已經盛開的花朵,帶著那桃花的幾分俏麗和嬌豔,向世人述說它的美好,淡淡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著,正是應了那一句暗香浮動,只可惜未到黃昏。

微風吹過,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氣氛,幾片花瓣掙脫了束縛,幾次飄搖,最後落下。

樹下,一人一桌一筆,白色的宣紙漸漸染上了墨色,淺淺幾筆,便將一個美麗的女子刻畫在紙上,她垂眉撫著琴,看不清面容,但卻隱隱有幾分超脫凡塵之感,起勢優雅。

整張之上便只看見這一個女子在撫琴,沒有背景,沒有題詩,但是看著畫中人專注的樣子,便以讓人覺得此曲必定是天籟。

那人執著硃筆站在桌前,幾次想下筆,卻無從動筆,幾片花瓣掉落在畫紙之上,給這黑白的白描畫,帶上了幾分真實,被這突入的淺粉之色驚醒,他苦笑,擱下手上的硃筆,這樣的顏色配她太過俗豔,反倒是這幾筆的白描勾勒出了她的美好。

他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