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震驚只有震驚。

當然,還有喜悅,重獲新生的喜悅。

張小卒受了葉明月這一拜,道:“毒解了就好,也不枉我廢了好幾天心思,還被先生打戒尺和門外罰站。快起來吧。”

葉明月應聲站起來,貝齒輕咬紅唇,羞怯怯地看著張小卒,問道:“公子想讓奴家如何報恩?以身相許如何?”

“少來這套。”張小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哼,不解風情,真是無趣。”葉明月嗔怒道。

“拿來。”張小卒伸手到她面前。

“什麼?”葉明月不知張小卒要什麼。

“銀針。”張小卒道。

“怎麼?你還要留作紀念啊?”

“當然不是。”張小卒搖搖頭,眼睛裡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道:“我發現這細細的銀針,既是治病救人的工具,亦是一件不錯的殺人利器。”

葉明月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剛才兩千多根銀針在身體裡爆發所帶來的痛苦,她覺得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是不是殺人利器不知道,但絕對可以是最好用、最狠毒的刑具。”葉明月一邊自虛空空間取出銀針遞給張小卒,一邊抽著冷氣說道。

“有傷天和。”張小卒搖了搖頭。

“呵”葉明月嗤鼻冷笑。

張小卒把銀針全部收進須彌芥子,說道:“若有人非要找死,那傷一傷天和也無妨。”

葉明月道:“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

“可難說。”張小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葉明月知道張小卒話裡的意思,搖頭笑道:“放心,我已經不是影門羅剎了,所以我們之間再無半點恩怨糾纏,只有你對我的救命恩情。”

“?”張小卒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本是將死之人,自然無法繼續擔任羅剎之職。”葉明月道。

“但你現在已經好了,大可回去繼續當你的羅剎。”張小卒道。

葉明月搖頭道:“沒意思,不去了。”

“六扇門可以這麼隨便的嗎?想進就進,想走就走?”張小卒詫異道。

“當然不是。”葉明月搖頭道,“只有卓著功勳者才有生離六扇門的待遇,否則一腳踏入六扇門即是一生六扇門,生是六扇門的人,死也是六扇門的鬼。”

“你對六扇門做了什麼卓著貢獻?”張小卒好奇問道。

葉明月輕撫臉頰,自戀道:“我提高了六扇門的整體顏值。”

“”張小卒自是不信,不過葉明月不說,他也不好強問。

葉明月突然彎起她狹長的月牙眼,笑眯眯地看著張小卒。

“你想幹嘛?”張小卒被她笑得背脊發涼,往後退了兩步。

“我覺得做羅剎不如當大寇有前途。”葉明月笑眯眯地說道。

“”張小卒當即苦起一張臉,衝葉明月直搖頭,道:“那天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千萬別當真。做大寇有什麼好的?燒殺搶掠,刀口舔血,指不定哪天就拋屍荒野,不得好死。”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咒自己咒得這麼狠的。”葉明月一臉詫異道。

“”張小卒欲哭無淚,心說:“還不是被你逼得。”

葉明月抬手將垂在耳邊的一縷頭髮撩到耳後,衝張小卒溫柔一笑,道:“放心,我不會和周劍來搶大寇團的頭把座椅,我混個五當家噹噹就可以了。我這容貌,這實力,你們賺大發了。”

“不行。”張小卒一口拒絕。

他覺得如果讓葉明月加入,想想就可怕。

時不時腦子抽筋犯二的周劍來,不知會被葉明月帶偏到哪條溝裡去。

牛大娃雖不會犯二,可他的暴脾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