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眩,幸好她及時扶住牆壁,才沒因此而跌倒。

“怎麼了?”白裕承扶住她的肩膀,臉色頓時變得青白。

“我沒事。”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白裕承直接攬著她的腰,又想往外走。

易青青驀地扯住他手臂,留下一道抓痕。

“我不需要去醫院!我需要的就是回家好好睡一覺。”怕身體狀況被發現,她急得提高了分貝說話。

“你不舒服,我帶你回來休息,有何不對?”白裕承瞪著她,惱火地握住她的肩膀,說話語氣也暴烈了起來。

好吧,就算他帶她回來是居心叵測。貼心如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何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對於已經分手的人來說,這樣就是不對!”她不想哭,可卻不知何故,她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了。

易青青雙手推拒他,卻沒法子推動他半分,淚於是流得又急又兇了。

白裕承傾身想捧住她的臉孔,但她激烈的掙扎卻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他從沒見過她這麼火爆的一面。

“你根本不該藉口說什麼有公事,帶我回來。你應該做的事,就是開車回去找成莉萍!”易青青失控地大叫出聲。

“我需要的人是你!”白裕承瞪著她的臉,大吼出聲。

他的叫聲在安靜屋內迴響著,嚇得易青青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他的指尖陷入她肩膀裡,因為她覺得痛,但真正讓她整顆心都揪起來的,是他的表情。

他臉頰緊繃著,火眼期盼地望著她,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抖。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如今卻緊張地連呼吸都急促了。

這一切,只因為他說了——

他需要的人是她。

易青青伸手撫住他的臉頰,她抿緊唇,努力不讓淚水再落下,以免模糊了他在她眼裡的模樣。

“謝謝你。”她望著他的眼眸,微聲地說道:“這句話是你送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所以?”白裕承急迫地想要一個答案。

她仰頭凝望著他,激動過後,腦子也開始思考了。

他只是說了他需要她,如此而已。

除此之外,她看不出他有任何改變他人生的打算。易青青火熱的心,被潑了一盆冷水,澄淨眸子亦隨之黯然了。

易青青收回了置於他臉龐的手掌,置於身側。

“你期望我說些什麼呢?”她後退一步,搖頭苦笑著。“我說過我要的是婚姻。你現在其實還是不想和我結婚,否則你剛才就會直接跟我求婚了,對嗎?你只是捨不得我,但也不想放開成莉萍這條大魚,對嗎?”

白裕承回望著她譴責的眸,完全不介意自己在她面前是個混蛋,只要她願意回到他身邊,給他安什麼罪名,他都無所謂。

他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試圖想說服她。

“就算是又如何?我不認為那有什麼影響。”至少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腳踏兩條船,對深愛你的我,是一種傷害,對仰慕你的成小姐也是一種傷害。你如何能夠同時傷害兩個女人,只為了想成就你自己的野心和私心呢?”易青青握緊拳頭,只想給這個自私的男人一巴掌。

“你的意思就是絕對不可能和我複合?”他寒聲說道。

“當然。”即便分手讓她心如刀割也一樣。

白裕承所有的情緒,在同時冷斂迴心裡。

很好,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還以為人家會拍手叫好。他實在是夠蠢了!

是他太心急著要她回到身邊,急到連彼此的堅持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裕承霍然轉身走到窗戶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