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制止:“住手!”

雷猛勸他:“家務事,少管。”

那男的高高舉起的手放下了,惡狠狠瞪著劉彥直:“操你媽的,有你什麼事兒!信不信我削你!”地道東北味兒。

這下雷猛不高興了,緩緩站起來道:“你他媽的削誰,再說一遍試試?”

他近兩米的大個頭,壯得像一頭北美野牛,威懾力極強,那大漢點點頭道:“行,等著。”也不較勁,摸出手機打電話。

雷猛坐下來,他才不怕打群架,反而興奮起來,躍躍欲試,打一架也好,讓彥直體驗一下生活。

耳光聲又起,紋身男再次抽自己女人的嘴巴,劉彥直起身阻止:“別打女人。”

紋身男也站了起來:“怎麼著,想跟我倆找茬是不?我他媽打我女人,礙著你了?”

劉彥直道:“礙著了,我看不慣。”

紋身男道:“我他媽還就打了,你能怎麼著吧。”說著又抽了女人一耳光,挑釁的看著劉彥直,那女人逆來順受,披頭散髮的挺可憐,被打了還得乖乖坐著扒蒜。

劉彥直硬生生忍著這口氣,告訴自己這是現代社會,殺人是要犯法的,他默默的坐了下來。

“傻逼。”紋身男罵了一句。

雷猛拎起了酒瓶子:“你罵誰?”

紋身男說:“我罵自己馬子,不行麼?”

雷猛知道對方叫了人,現在打不起來,也不主動挑事兒,繼續喝酒聊天,倆妹子心情大受影響,本以為是一場見義勇為的戲碼,卻絲毫都不解氣。

十分鐘後,一個由兩輛大金盃、一輛路虎,一輛卡宴組成的車隊抵達拍檔,車上下來二十多號人,全都光著上身,拿著開山刀和鐵棍,紋身男揚了揚手機,那群人衝著這邊過來了。

“陣勢挺大啊。”雷猛有些心虛,他看到這些車輛都掛黑龍江牌照,看來這些人大有來頭,很有可能是黑森林夜總會的打手,黑森林極有背景,老闆據說是劉飛市長的白手套。

“就他倆,給我砍!”紋身男指著劉彥直和雷猛,兇狠無比,“砍死算我的!”

拍檔裡的客人四散逃走,打手們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下手根本沒輕重,在劉彥直眼裡,這幫東北口音的夥計似乎變成了八旗兵的面目,血腥戰場浮現在心頭,滿腔殺氣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來。

倆妹子驚訝的發現,她們認為是cosplay道具的那把劍,在沒有人拔的情況下竟然自從出鞘,發出鳴音,似乎迫不及待要飲血了。

這柄造型古樸的明代戰劍是方承龍贈送的禮物,在戰場上斬殺過不下百人,但兵器就是兵器,無機物是沒有生命的,利劍出鞘是劉彥直的殺氣在發生作用。

雷猛知道今夜會死很多人,局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待會打起來,他先帶倆妹子撤離,讓劉彥直殺幾個人放鬆放鬆,興許有好處。

一場殺戮即將發生,卻被斜刺裡衝出來的幾個人阻止了。

“別動手,這是龍爺的場子,給個面子。”那幾個人歲數不小了,都有四十來歲,滿身江湖氣,沒拿傢伙,只有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面對刀棍卻絲毫不怵。

其中一個人認識紋身男,衝他道:“李封,這是楊慶,楊哥,龍爺今天也在。”

紋身男叫李封,是黑森林的保安主管,他們是近江道上的新秀,但屬於外來戶,龍爺叫龍開江,是九十年代起來的老一代混混,現在已經是江湖泰斗級別,怎麼著也要給一個面子。

“行,我給龍爺面子,不在這裡弄他。”李封狠狠丟了菸蒂,帶著手下們撤了,幾個赤膊打手用手指著劉彥直,罵罵咧咧說你有本事別出這個門,出門就弄死你。

架沒打起來,劉彥直有些失望,那個叫楊慶的老混混搬了個馬紮坐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