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降落在淮江干涸的河床上,航行途中張魯一直開啟飛船隱身模式,這是為了躲避太空中無孔不入的偵察衛星。

五百年前的科技水平已經比較發達,留下許多檔案資料,所以查詢江底基地的過程不難,根據當年的地鐵隧道GPS定位很快就找到了當年的遺蹟,但是怎麼破開混凝土灌注封死的基地成了難題,至少在黨愛國等人看來是這樣。

張魯說,這並不是難題,簡直小菜一碟。

“難道招募幾千個地底人用鑿子一點點的鑿開?”劉漢東問道。

“等著看吧。”張魯自信滿滿,在駕駛艙裡操作著,飛船內伸出鑽頭,鑽入河床,似乎在注射著什麼。

“這是一種能吞噬混凝土的智慧細菌,可以根據圖紙作業,只把填充物吞噬掉而不損壞其他的金屬製品和基地本身的水泥結構。”張魯解釋著。

“那還要我們做什麼?”劉漢東表示不解,“你一個人就把活兒全乾了。”

“首先你們是當事人,發掘你們戰鬥生活過的遺址,你們真的不想親自參加麼?”張魯說道,“其次,發掘遺址的過程中難免不會受到敵人的襲擾,我們的人一個蘿蔔一個坑,實在調撥不出多餘的兵力,所以,你們要肩負起保衛這裡的責任。”張魯按下按鈕,武器艙自動開啟,裡面擺滿了各種口徑的等離子武器。

“堂堂聯合國,難道連一個班的多餘兵力都沒有?”劉漢東表示匪夷所思。

“還真沒有,為了掩護我們,軍隊在外太空發起進攻,兵力捉襟見肘啊,這在計策上叫什麼來著,聲東擊西?不對,應該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張魯不愧是趙元義總統最為欣賞的少壯派軍官,用起成語來駕輕就熟,這對於太空時代的人來說很難得。

“你文化底蘊不錯嘛。”黨愛國道,“大學讀的中文?”

“我在軍事學院選修中文。”張魯說,“中文是我說的最好的古代語言。”

“那你的母語是什麼?難道不是中文?”劉漢東瞠目結舌。

“當然不是,人類的語言是世界語。”張魯說道,“是一種基於英語的複合語言,簡單來說,就是使用中文語法的英語。”

“那不就是洋涇浜英語麼。”黨愛國啞然失笑,給張魯科普起五百多年前上海灘流行的洋涇浜英語以及在偽滿洲國和華北淪陷區流行的協和語來,他引經據典,滔滔不絕,字字珠璣,張魯聽得津津有味,幹起活來倒也不累。

轉眼到了夜間,星河燦爛,大地沉寂,張魯對著燦爛的星空說道:“黨教授,等戰爭結束,我想跟你讀書,偉大的中華文明,值得我後半生來學習。”

“希望我們有這個師生緣分。”黨愛國也仰望著星空回答著,這兒白天是烈日黃沙,晚上溫度低到零度以下,需要裹著毛毯保溫。

“看,那兒在打仗。”張魯指著星空一隅說道。

“哪兒?我怎麼看不到?”劉漢東努力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星際飛船互相發射電磁炮的壯觀場景。

“我也看不到,但是我知道,戰友們正在天上也敵人殊死搏鬥,為的就是我們能安全的工作。”張魯一骨碌爬起來,“我得去工作了。”

“我們陪你。”黨愛國和劉漢東也站了起來。

恰好基地發來資訊,要求黨愛國和劉漢東提供DNA樣本以便複製劉彥直,兩人線上提供了毛髮樣本,分析儀獲取了遺傳程式碼發回基地,供基因工程師們使用。

經過三次專家組討論,趙元義總統批准,當事人同意,最終聯合國軍事委員會決定以劉彥直的遺骸為基礎,只加入黨愛國的一部分遺傳程式碼填補空缺,劉漢東的DNA不參與計劃,製造出的初級胚胎,植入甄悅的子宮培育,需要十個月的時間來孕育這個複製人,而十個月也正好能將新的穿越站建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