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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直的家庭比她的家庭還要複雜。她既想知道得更多,又深知自己根本不具備知道更多的資格,最後只能無言而終。
張自清律師在這個期間同高潔聯絡了一次,通知高潔,已將房屋售出,售價八千萬新臺幣。
高潔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張律師,我知道這兩年臺北的房價漲得很快,但是我那個單位掛牌價一直是兩千五百萬到四千萬左右。“張自清律師笑著說:“你安心啦,你們松山區單位在強勢地段,風水又好,找了好中介很容易高價出手。你快點回來辦理手續吧,順便也給你媽媽上墳,清明節到了。“高潔雖然存疑,但也無心多想,她同於直晚飯時候,說道清明節時想回臺灣給母親掃墓。
於直說:“我陪你去。“
她有些抗拒地抬眼。
他撇嘴笑,“難道我沒資格陪你去給你媽掃墓嗎?““不是這樣子的。“她虛弱地否認。
最後還是不能阻止於直的相陪。
下了飛機,也不知是哪裡放出的風聲,他們被媒體圍追。人人都好奇名製片家中的奪愛之戰。
於直面對媒體的應答,無疑是給了高潓的臉一個更響亮的耳光。
高潔在想,這個男人,願意給予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一份熾烈火熱的愛情。這一切都不是她應得的。
但當她面對帶著獵奇的、豔羨的、嘲諷的鎂光燈,仍舊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做出坦然拿下墨鏡,坦然投入於直懷抱的動作。
她厭惡自己竟然還能如此坦然地繼續著她的行動。
交換過名片的舊識主編給高潔電話,問高潔能不能接受採訪,被高潔婉言謝絕。
在張自清律師處辦理完售房的相關手續後,於直陪她一起給母親掃墓。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在墓前都沒有說話。高潔動手將墓碑清理乾淨,於直在墓前放上高潔手製的白蓮。
兩人三鞠躬。高潔在心內想,媽咪,我做了錯事,我騙了人,可我停不下來,所以我得負責,但我不知道我能用什麼來贖罪。
走出墓園時,於直握著她的手,她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男人在想些什麼。
他們在臺灣這幾日中,看到島內有財經新聞發出,講,高海的皓彩文化如今資不抵債,支撐艱難,他們抵押股本的機構已開始下最後通牒。也聽到一些娛樂新聞,諷刺名媛如今情場失意,沒有對岸才富雙全的如意郎君的援助,父親的事業更加雪上加霜。民間補充的八卦是昔日名媛得意時放的料全部成了島內笑話,她口中的男朋友從來沒有給她公開的名分。
兩人又是不約而同對這些媒體的聲音視若罔聞。
在臺灣最後一天時,高潔瞞著於直去看了還在醫院中的高潓。
高潓住的醫院被媒體曝光後很喧嚷了幾天,天天有記者駐紮院外等拍她的憔悴容顏,但再大喧囂也終究被更大更多的後浪所掩蓋。
高潔走到高潓的病房門口,裡頭沒有其他人。高潓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與她相似的容顏因為病態的蒼白和露骨的消瘦而顯得更刻薄,她正聊賴地望著窗外,眼裡已喪失銳氣。
她離開高潓病房,在走廊裡遇到吳曉慈。
吳曉慈受驚的兔子一樣盯住她,“你——你想來幹什麼?”
高潔微笑著說:“我就要訂婚了,訂婚典禮會邀請你們一家的。”
吳曉慈神經質地後退,“不要,不要。潔潔,你放過我們吧。”她落下淚來,“我錯了,我錯了,我和那些人說了全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牽連高海和高潓,你們放過他們吧!你爸爸,你爸爸他經不起了。”
吳曉慈也瘦了一圈不止,本來就是弱不禁風的長相,現在只能用嶙峋來形容。高潔看到她的淚,本以為自己會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