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一個完全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一個明顯的不曾思考的答案。

猶如這樣的夜裡,他略帶清冷的卻帶著笑意的低語。

他說,交給我,我會讓它一點點的發展下去,到你完全的接受和適應我。

*

已是深夜。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凌羽蓋上了茶杯蓋,隻手端著茶杯往主室的大門望了過去,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著應該是人的腳步聲。

凌羽:“……”

主室的門很快的被開啟。

凌羽望著來人,視線再落在了對方手裡拿著的一大把鑰匙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面癱臉瞧著有些生冷,凌羽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凌羽說道,“回頭把我房裡的備用鑰匙還給我,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房間,尤其是在晚上。”

“那些年你看著咒怨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怎麼,怕鬼?”

“不想揍到你第二天見不得人。”

“呵呵,你還是這麼討人厭啊,凌羽。”易航將一大串鑰匙收進了口袋裡,“林隊交待的,說你房裡的鑰匙如果不備著,幾天回頭看一眼沒準就餓死了。”

凌羽轉過轉椅望了他一眼。

凌羽神色不變的問道,“大晚上你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幫戰打得不錯呢,大神。”易航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隨手拉出了一張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算來,從我接任隊長開始,幾乎從來就沒有見過你指揮了。”

“你特意跑過來就是來誇我的嗎?”

“跟你說一件事。”

易航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熨得整整齊齊的襯衣,顯然是工作得剛回來不久的樣子。

易航說道,“明天我們會去參加夏季嘉年華,戰隊裡這幾天可能除了訓練營的新人外沒有什麼人在,跟你說一聲,省得等我們回來,你真餓死在房裡了。”

“哦,玩得開心。”

“不去?”

“不了。”

“肖錦可是一直望著你跟他打一場指導賽的。”

“老齊的鏡師不會讓他失望。”

易航望著對方,知道對方這般的神情已經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的,也沒有在說下去,只是轉了一個話題,直問道,“你以後,打算在江湖這邊深根發芽的長駐下去了?”

“我只答應幫他們打這一場幫戰,打完了,除了陪一下她當個風景觀光黨也不會再幹涉什麼。”

“第一戰下去會有第二戰,然後第三戰,第四戰,你這樣的人……呵,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得了觀光黨。”

易航猶然感慨的說道,隨即站了起來,“你早點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凌羽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能夠看得出來,易航找他並不是為了這些事,只是很多話,說得太多次,反而沒有了必要。

“陣師。”易航握著門把正開啟主室門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那是許久不曾的稱謂。

“嗯?”

“有幸與你,並肩同戰。”

做為曾經的敵人。

做為現在的朋友。

做為……或許即將離開的,兄弟。

門被關上了。

連同著那腳步聲漸漸的淡化消失,只剩下主室裡,一臺電腦,一個茶杯,一個人。

那個人的手正壓在一本畫冊的上面。

那是一本精裝而厚重的銅紙版畫冊,全白的沒有任何痕跡的封面,開啟,這個凌羽從入隊時就一直帶著的畫冊,裡面畫錄著一場又一場令他無比懷念的戰役。無數的人,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