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在評斷一個人的時候,往往都可以用經驗不足去論斷他,因為這個世界是無盡的,但人的認識卻是有限的,在這片無盡的認識下,或者誰都談不上真正的經驗有足。”

“經驗不足嗎?這個問題解決起來其實非常的簡單,你教他就行了。”

在任何領域裡,都會有被冠之以大神之稱的人,評述著新人經驗不足,那裡不夠,這裡有缺,那裡錯誤,這裡不對,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反過來試想一下,一個從初點一個人默默摸索的新人,又怎麼可能不存在問題呢?

問題的存在是每個人都具有的,只是往往有的人會以挑出缺陷擴大對方的缺陷方式來顯現自己的強大與優越,甚至有人不惜用這種方式來將對方貶低的一文不值來彰顯自己。

這是一種怪圈,一個在任何領域都所存在的現象。

不是糾正引導對方的錯誤,而是不斷的放大嘲諷著對方的錯誤,以一種很高的姿態。

易航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良久,易航抿了抿嘴唇,“你已經決定讓他留下來了?”

“人員最終決定權在隊長,並不在我,我只是將一個我認為優秀的人帶了進來,透過考核來說明他的優勢與劣勢。記得你剛接手戰隊的時候,我跟你說的嗎?我不會插手干涉你身為隊長的權力。”

易航望著他沉默了很久。

訓練的時間已經過了,但是自發的沒有一個人散出,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戰隊的隊長。

良久,易航神色有些疲倦的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麼……他留下。做為戰隊接續的指揮,由我來訓練他。”

凌羽點了點頭,一雙手插在口袋裡說道,“那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易航點了點頭,“你去吧。”

易航轉過頭來對白且辰說道,“那麼,你就跟我去一趟人事部,我跟你談一下合同的事宜與相關事項。”

白且辰望了望揮了揮轉手就走的男人,收回了視線,“好,請多指教。”

*

浴室裡的水嘩啦啦的流動著。

溫的。

凌羽臉色不大好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將一雙手伸進了水池裡。一雙手有些僵硬,僵硬而麻木。

白且辰跟著易航走進了人事部。

易航從裡面翻出了合同說明說交給了對方,白且辰細細的看著上面的說明事要,合同書說明很詳細,包括針對不同的賽事也有相關的工資算式。

在鏡之門輾轉了數年,白且辰倒是對於這些已經看得淡了許多。

“那一年,林隊準備退役的時候,凌羽將我帶來了戰隊,就像現在你一樣。”坐在轉椅裡的易航突然開口說道。

“啊?”白且辰有些茫然的望著他。

易航神色有些懷念的靠進了轉椅裡,“我並沒有輕視針對你,我只是……不想讓他離開戰隊。”

白且辰怔住了。

易航靠在了轉椅裡望著窗臺上擺上的起了花苞的茉莉,“你來了,他很快就會走的。”

就如同那一年,在他以指揮的身份入選一往無前戰隊的重點培訓新人,由凌羽和林謹正副隊長手把手的教他比賽與管理,那個時候他的心情是無比的激動與振奮。

在他還是新人的時候,人生有幸遇上這樣的恩師良友,耐心的教導他,引導他,信任他,將他帶上聯盟的至高點,有幸成為他們的朋友,凌羽的隊長,林謹的後繼人,李涵信任的同伴。

無論是誰,他都捨不得對方的離開。

他永遠都記得,當那一份悉心的教導結束後,林謹就正式的遞交上了辭呈信,離開了戰隊。

而現在,凌羽也將走上這一條路上。

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