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仔褲包裹兩條腿足夠修長。

以上的優點是愛麗莎在高潔耳邊興奮的總結。

當然現場有女郎同愛麗莎有同樣的興奮,譬如站在於直身邊的那一位,幾乎露出半個胸脯晃在他的面前。

愛麗莎拉著高潔走近一些,聽見性感女郎正在用英語問:“不需要嗎?親愛的。”

於直的微笑,走近來看,才能發現它獨特的風格。眼神是懶懶的,但是眼眸在黑暗裡卻亮得透人,向右勾起的唇角帶出好看的彎弧和淺淺的唇窩。似笑非笑,似諷非諷,似誠非誠,似是而非地教人捉摸不透。

比起他的面板、他的肩膀、他的胸肌、他的腿,恐怕更要人命的是這一副笑容。

他正對性感女郎講:“甜心,我很想看明日亞馬遜河流上的日出,所以今晚希望在亞馬遜河上過一夜。”

性感女郎滿臉失望,於直拍拍她挺翹的屁股以示安慰,也催她離去。

南美傻大姐愛麗莎問:“嘿,你們東方人這麼愛看亞馬遜河的日出?”

高潔想了想,用英語向愛麗莎簡單解釋了一下什麼叫做“婉言謝絕”,“用不傷人的藉口來拒絕自己並不想接受的邀請。”

她的解釋被於直聽到了。她聽到於直清清楚楚用普通話在問她:“中國人嗎?”不等她回答,他搖了搖手裡的酒瓶子,“來喝一杯?”

他伸出長腿,朝著她站的方向踢了張椅子過來,被她截住。

兩人一站一坐,在嘈嚷的酒吧裡又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番。

同熱情奔放的南美女人相比,高潔的一身碎花長袖長裙,只露一段頭脖子和一段腳脖子,根本不容人遐想的著裝態度太不合乎當地風俗。

於直打量完高潔的服裝後,皺起眉頭,說:“那就應該是中國人了。在這裡,頸部以下不表現荷爾蒙的都是中國人。”

他的語氣有些輕佻,與此地南美男士比,並無相異。高潔也皺起眉頭,“那看來您很入鄉隨俗。”

愛麗莎不甘寂寞地插話,“你們在說什麼話?中國話?”

於直衝愛麗莎又勾起了他的唇角,“Hello,甜心!”

愛麗莎心花怒放,“帥哥,何不請我們喝一杯?”

於直聳肩做出無奈狀,“我正在用中國話邀請這位同鄉。她似乎對我有所戒備。您能勸勸她嗎?在異國看到同鄉,我只是太興奮了而已,只想請你們喝一杯,沒有別的企圖。”

愛麗莎喜笑顏開,對高潔講道,“嗨,別拘束,你的同鄉你還信不過嗎?”

於直做了個請的姿勢,高潔被愛麗莎摁到被於直踢到她跟前的椅子裡頭。

於直打個響指,向酒保叫了兩個杯子,為她們倒上了威士忌。

他拿起酒杯,衝著高潔,用中文同她說:“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姓於名直,‘於是’的‘於’,‘直接’的‘直’,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氏,在巴西拍紀錄片,工作無聊,過來消遣,沒什麼壞心眼。”

他一刻輕佻一刻真誠,讓高潔跟著一刻生氣一刻平和。

她舉起杯子,主動同於直碰杯,“我叫高潔。臺灣人。”

於是兩人講和。

於直笑著問她:“乾淨的臺灣小姐,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呢?”

高潔答:“我受僱鑽石勘探公司。”

“下礦?不會這麼慘吧?”

“不,鑽石檢測和分類。”

“這麼無聊無奈的工作看上去不適合你。”於直端起酒杯。

高潔心底驀地一觸,也拿起酒杯,同於直的酒杯一碰,“是很無聊,也很無奈,但是有錢,就可以生活下去,為了生活幹杯。”

愛麗莎問:“你們又在說什麼?”

於直說:“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