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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無疑證明了他在他們兩人的較量中差一點敗北。
於直情不自禁捏緊高潔的手。
高潔吃痛,轉頭看他一眼,用力抽開自己的手。
他有點挑釁:“怎麼啦?”
高潔報怨:“你捏痛我了。”
於直說:“嗯,我生氣呢。”
“我得罪你了嗎?”高潔問,看上去好像緊張起來。
“這麼怕得罪我啊?”他彈她的額頭。
高潔拉開他的手,湊過來,蹭他的下巴:“誰讓你這麼小氣,稍微不稱心就會不開心!”
於直捉住高潔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哪裡不稱心嗎?”
高潔的視線從他的眼睛滑下來,落在他的下巴上:“還在生氣我沒主動讓你陪我來臺灣?”
於直親親她的額頭。
何必呢?他在計較什麼?話卻在親完她以後這樣說出口:“自以為是、自說自話是個壞習慣。”
高潔並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甚至可以說她的脾氣就蘊含在心頭,蘊藏在周身。只是來到上海以後,來到他身邊以後,她把它們刻意隱藏了起來,換上了裝腔作勢的小心。
於直有點兒存心刺激她。高潔也確實受到了刺激,不再講話了。
他們兩人走進陽明山頂上風景最佳的“The Top”餐廳,這裡的食物雖然普通,但視野很好,可以俯瞰整個臺北。
這是高潔推薦的餐廳,她想在這裡看落日,可一落座,她就沒再管落日,淡淡說了一句,“我隨你意。”就起身去了洗 手間。
坐在於直鄰桌的是位臺灣老紳士,穿了一身周正的西服,一人獨自點了一份涮鍋。他也許看出來於直和高潔的冷氣場,所以頷一頷首,對於直說:“拌嘴了嗎?我太太在世的時候常常和我拌嘴,現在我只能一個人來陽明山吃飯,找不到拌嘴的人嘍!”
高潔回到座位上時,於直已同老紳士拼了一桌,相談甚歡。她自然詫異,於直告訴她:“這位爺爺講了很多你們臺灣的老掌故,我們都來聽聽。”
老紳士卻從隨身的包裡頭拿出一臺單反,對於直和高潔說:“我來幫你們合個影,太陽就要落下去了,這麼美好的時光要和最愛的人一起留念。”
於直的心頭被老紳士的話敲動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就望到高潔的眼裡,高潔眼波一動,低垂下視線,將手伸給他。他們背對著高潔故鄉的落日,頭一回用相依相偎的姿勢留在永恆的影像裡。
於直不知道此刻高潔是怎麼想的,他想的是,他們一步步你推著我我推著你走到了懸崖邊,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還是康莊大道,恐怕都是彼此無法判斷的。
但,退後一步的人生,恐怕是他們倆都不會選的。
到底是他不明白,還是她不明白?
也只好珍重今宵了。
這一輪紅日落下,下一輪明月升起。於直想,又一年中秋節即將到來。也許是一個結束,也許是一個開始。
從那一天起,即將破局的棋面就再無停局的可能。
回到上海後,於毅電話通知於直:“穆子昀會先和高潔把股份轉讓協議簽了,她已經明確答應啟騰的人了,一切都很順利。”
於直正在和言楷開會討論他的短片影片廣告計劃,接完於毅的電話,他回到會議室。言楷和他領導的市場部同仁已將專案計劃的日程討論完畢,等著於直的最後指示。
於直的思路從剛才接電話後的惘然折回來,他說:“現在大品牌對新媒體的投放方式抱懷疑態度,這次的計劃多多扶持小品牌,尤其是電子商務上起來的新興品牌。”
言楷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電商的那些品牌因為草根運作,所以戰略更加靈活。”他說到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