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潓問他,“那麼,你喜歡我什麼呢?”

於直回答:“你覺得是什麼呢?”

高潓嗔怪,“你是非要我說出女追男隔層紗嗎?”

於直勾唇笑道:“都說女人才是聽覺動物,我沒有想到男人也會是聽覺動物。”

高潓輕輕啐一聲道:“我是丟了臉,都以為我爸爸的電影要靠著你們大陸的勢力才能做起來,這其中多少無奈?種種無奈掩蓋了我的真心,要是讓別人知道,都會以為我們家是要我出去趨炎附勢。”

於直沒有回應,而是招來餐廳內表演的小提琴手,給高潓拉了一曲《愛的致意》。高潓在琴曲中垂下頭來,半張臉埋在陰影裡,眉眼的肖似又浮出來。

於直不是刻意想查高海一家的隱私,只是因那一點點肖似的感覺,他很想弄個明白——那個亞馬遜雨林中迷惘的高潔、矛盾的高潔、狡猾的高潔、最後失蹤的高潔。

查了明白以後,他恍然大悟,卻又有一絲懊惱。不管怎麼說,那個迷惘的高潔、矛盾的高潔、狡猾的高潔,最後都失蹤了。那麼查她就是無任何意義的。

於直索性就無掛礙地和高潓正式談起了戀愛。

高潓有著臺灣女人特有的溫柔,也少不了千金的嬌氣,同於直正式相處後,就期望這個男人以男朋友的身份給予自己足夠的寵愛。於直的一段風流態度,是對相處期間的女友絕不吝嗇他的體貼溫柔,這一回不管因這個私,還是因“路客”的公,他都願意滿足她這點小女兒心態。

他們在微風廣場購物,看到有路人偷拍,高潓勾著他的臂彎巧笑倩兮,看起來不以為意。適度曝光,也是於直本意,他也不以為意。

但有一點是為討厭,高潓對她的雙親並沒有隱瞞她和於直的感情情況。高母吳曉慈對他的態度親切而討好,高海則憂慮沖沖,他用女孩父親的威嚴審慎地同於直溝通。

他說:“於先生,我本人並沒有想把私事夾纏到公事中。如果小女做出什麼讓你產生誤解的事情,請一定不要介意。”

於直笑道:“伯父,我沒有介意。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溝通方式,我很感謝潓潓給我的感情饋贈。”

高海一怔,或許意外於直的直接,他嚴肅地說:“我本意並不希望潓潓和你交往。也希望你們都能想明白自己的感情問題,冷靜思考是不是合適對方。”

於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高海,這位看上去慈祥威嚴的父親,當下為了女兒焦心灼肺,當年拋妻棄女不知是如何樣等的心態。沒有來由,也不問因果,於直起了一點自己也琢磨不透的遊戲心態,他對高海說:“伯父,我會盡量在這段時間裡照顧好潓潓的。”

高海再次怔住,他說:“於先生,關於我們的那部電影——“於直截住他的話頭,“伯父,在大陸也許沒有比‘路客‘更有誠意與您合作這部電影的公司了,請相信我們,馮老師一直很用心對待這部作品。”

高海的話被於直鄭重地拿捏住,做不得聲,臉上的憂慮,也下不去。於直見之,心頭竟有惡作劇般的滿足。

他不知道高海是否在高潓那兒做過工作,但是高潓顯然沉浸在與他的蜜運中而無法自拔,她急於帶著他頻頻去露面社交活動。這是於直所需要的,他可以用一種比較自然的方式與那些他需要交流的人交流,在臺灣曝著適度的光,也適度地將“路客”介紹到了臺灣。

還是有一點是為討厭,高潓喜同她的名媛友人們談論於直。他聽到她炫著與眾不同的耀,“於直對我的學業很支援,他還勸我再去進修,幫我聯絡了教授寫推薦信,還說要陪我去美國跑一趟,和教授聊聊。我看他太忙了,這些小事我自己能辦好。”

別個名媛聽了至少臉上的表情是羨慕的,“這種殷勤的辦法真是出類拔萃。還是潓潓有好福氣。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