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喝點小米粥,我聽說喝這個能下奶。這些都是給你吃的,我在廚房裡吃過了。”張蘭蘭把一隻碗遞給羅婉,將那三個小碟子擺在羅婉面前,然後自己抱過孩子,用小勺子仔細的給嬰兒喂米糊糊。

羅婉端著碗,呆呆的看著婆婆一臉慈愛的給孩子喂米糊糊,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碗裡的小米粥和麵前的三個碟子。自從嫁到劉家,她還沒吃上過一口細米白麵,平時都吃的糙米紅薯面,小米粥這種金貴的東西,她只有在過年能喝上一小碗,更別說臘肉乾了,她都快忘記肉的味道了。

“別愣著了,快吃吧,當心涼了。”張蘭蘭看了一眼羅婉道。

羅婉垂下頭,眼淚亮晶晶的滴落進碗裡。

這是頓飯是羅婉嫁入劉家之後吃的最好的一頓,但是張蘭蘭覺得,她穿越來的第一頓飯簡直糟糕透了。又黑又硬的粗麵饅頭,糙的拉喉嚨的糙米粥,沒油少鹽的拌野菜,吃的張蘭蘭毫無食慾。而且重點是,沒有肉!沒有肉!沒有肉!

劉木匠家雖然殷實,但也只有逢年過節能買點肉回來嚐嚐,平日裡能吃飽,就已經讓很多食不果腹的村民羨慕不已了。

不行,要吃肉,必須吃肉!自己都穿到這沒電沒網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連口肉都吃不上,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張蘭蘭篤定了心情,吃肉不就是要花錢嘛,反正她會賺。

劉秀已經把她大哥大嫂的房間清理好了,羅婉抱著孩子搬回自己屋裡住。張蘭蘭回到自己屋裡,按照原身的記憶,在床角邊的石磚縫隙裡扒出個布包來,布包裡包著些碎銀子銀子和一些銅錢,張蘭蘭數了數,銀子一共是八兩,銅錢九十枚。這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一筆鉅款了。

羅婉的藥錢雖說統共是五兩銀子,但是不需要一次付清,每個月去開藥的時候付當月的藥錢即可,分半年付清。這麼算下來,並不是很拮据。

張蘭蘭數了七十個銅板,將剩下的錢包好放回去。

“秀秀。”張蘭蘭招呼女兒過來。

劉秀正在給孩子洗尿布,忙起身過來。

張蘭蘭看了眼正在院子裡劈柴的劉俊,道:“秀秀,以後尿布就讓你大哥洗。自己閨女的尿布不洗,那還叫什麼爹”

劉秀疑惑了一下,家裡從來都是她幹這些雜活,怎麼母親突然發話不叫自己幹活了

“俊娃,聽見了沒有”張蘭蘭衝劉俊瞪了瞪眼睛,“你個當爹的,要照顧好你媳婦和閨女,知道不你媳婦坐月子你得伺候著,晚上幫著哄孩子,洗個尿布幫把手啥的。”

張蘭蘭心道,沒道理男人只爽那麼一下,就當甩手掌櫃,全讓女人忙活。

劉俊撓了撓頭,有些憨憨的笑了,道:“是,娘教訓的是,我這就洗尿布去。”

張蘭蘭點點頭,看來這孩子雖然懦弱愚孝了點,但不是無藥可就的大男子主義。

張蘭蘭想吃肉想的緊,從廚房拿了個菜籃子挎上,吩咐了一句就火急火燎的往村裡的肉鋪走去。

劉家村並不富裕,村裡統共就一個不大的肉攤子,一個賣油鹽雜貨的鋪子。張蘭蘭循著記憶走,果然不多久就瞧見肉鋪。

“哎呀,蘭嫂子,買肉啊。”肉鋪的趙屠夫招呼張蘭蘭。

張蘭蘭點點頭,看了看肉鋪。鋪子是間很小的門面,支了個木頭案子,上面擺著按照部位分門別類擺好的豬肉。

張蘭蘭想了想,道:“給我割二斤後腿肉。”

張屠夫道了聲好,拿起刀來割肉,上稱一稱,正好二斤。

一斤豬肉二十個銅板,兩斤一共是四十銅板。張屠夫用油布將肉包好,張蘭蘭點了四十個銅板遞給他,張屠夫滿面笑容的把肉包放進張蘭蘭的籃子裡。

張蘭蘭惦記著羅婉不下奶的事,張屠夫的肉鋪裡除了賣豬肉,偶爾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