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阻止,揮掌擊出,發出警戒訊號的那個人像是斷線的紙鷂,倒飛而出,撞中另外一個人,兩個人“砰”的撞到一起,血肉模糊。

樹林裡立即一陣騷動,有人發出警訊。我明白這時已不可能悄無聲息潛入,當下腳步不停,身形已直闖而入。有三個人閃出身形,一前兩後,揮舞利刃,交錯向前阻攔,前面一人高喝道:“什麼人?敢闖人夷禁地。”

我確定昨夜的偷襲者是鍾無窮,殺機已起,不由冷笑一聲,抬手揮出一掌,“噗”的一聲,前面一人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全身骨骼已碎,整個人向後跌飛。

我身軀已同時穿過迎面而來的兩名攔截者,只聽“咔嚓”數響,兩人劈出的矛刃斷成數段,反彈而回,嵌入到他們的身體,頓時慘叫向兩邊翻滾跌去。

我狂風般闖入場中,森中不斷響起驚喝聲,四周人影簇動,至少有百名之多,看來對方早存歹心,到白夷族求親只有三十餘人,這裡卻駐紮有百十人,這更激起我心中的怒火。忽聽右側有人喝道:“大膽狂徒,竟敢跑到我方駐地逞狂,找死!”

隨著聲音,一股勁烈的熱浪狂湧而來。

我在場中旋轉,瞥見畎夷工信魁梧的身軀飛行在虛空,雙掌閃耀詭異的暗紅光焰,向我電激而來。我不急不忙,雙掌迅速左右揮出,凝含的異能勁氣,猶如奪命鐵錘,聽只“噗噗”數聲,兩側急撲過來的七、八個人兵刃墜地,慘叫向外跌去。

我再拔地而起,正迎上工信,雙掌佈滿異能,猛擊而出。“轟”的一聲,雙掌擊實,雙方身軀都是劇震,工信臉色驟變,身軀向上急升。

我向下急墜,在落地前,雙腳急分,踢飛向我撲剌的三個人,大喝一聲,運起鐳射劍,雙腳踏地,立即揮劍而出,向上電射擊去。

工信功力提升至極限,臉色變得血紅,揚聲吐氣,重聚玄力再擊而下。“啪”的一聲,隨著剌耳的異響,鐳射劍擊中工信的雙掌,工信雙手揚起一篷血雨,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嘯,在空中翻出一連串筋斗,向後跌出。我跌跌撞撞退出幾步,右臂震得痠麻,幾乎抬不起來。

身後一個人見有機可趁,搶步揮矛急剌,我閃身讓過,肩頭急撞,撞中對方的胸骨,那人立即軟倒在我腳下。我看也沒看,身形急轉,雙腿連環踢出,七、八個撲襲而來的人,身子撲在半空就被勁飛踢中,慘呼向外飛出。

急喝、慘呼聲此起彼伏,雜亂響起一個尖細的嗓音,有人喝道:“都退後扼守,這狂徒由我來對付。”

聲音不高,但凝實有力,像是在人耳邊說話一樣,每個人都清晰聽見,慌亂的殺場突然變得安靜,數十人潮水般退去,極有秩序封鎖住退路。前面出現十幾個人,為首的是鍾無窮,身邊站著瑞利。本礎率數十人守在西面。工信率人十幾人攔在東面,他兩隻手掌只是出現血痕,居然沒有受到重創,看神色仍有搏殺之力,這不禁讓我暗自驚懍。

我向前邁出幾步,順勢環視四周地形,發現守在我後方左側是昊米,遠遠站立在我後方的是無羿神。昊米是我的部下,看他的站位,是在替我防備無羿神,他卻不知道無羿神跟我是友非敵,這樣形勢對我反而有利,後方有這樣一個神級人物替我把關,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只要情形對我不利,我就可以從後方退走。

正想著,守在西面的本礎已喝道:“智卜,你這個狂徒,竟敢一個人大鬧我駐地,還大開殺戒,殺人無數,簡直是卑鄙無恥!”

我冷笑道:“本礎,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昨夜你們偷襲白夷族,今天我就要血洗你們的營地,這叫血債血償,沒有人能跟我作對而不受到懲罰。”

鍾無窮陰鷙地道:“智卜,你憑什麼說我們昨晚偷襲白夷族?你有證據嗎?”

我一怔,氣樂了,道:“鍾大法師,這話你也能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