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即過的‘戰機’,也裝作去拾琉璃珠,把手扣在她手上。他本想假作不經意的摸一把,便趕緊鬆開。只是她的手滑膩柔軟,一朝握住,竟再捨不得放開。這幾日苦苦壓抑的種種想法,全湧了上來。

墨竹覺得大事不妙,想把手抽|出來,無奈力小,根本掙不脫,她生氣的道:“何公子,這是做什麼?大禮未行,這樣太失禮了罷。”

“從搶婚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什麼禮數!”他大聲道,輕輕一拽,便將她拉到跟前,痴痴的盯著她的櫻|唇,幻想著若是吻住後該會得到何等的甘甜。他激動不已,明明覺得窒息卻又不敢大口呼吸,低喘著道:“……墨竹……墨竹……”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他也沒正常到哪裡去!她一巴掌甩過去:“你做什麼?!快放開我!”何懷卿早習慣摔摔打打了,這巴掌對他來說,比蚊子叮咬重不了多少。他眨了眨眼睛,反問她:“手疼嗎?”

“……”墨竹鄙夷的瞪他:“你們庶族都是這樣下作的人麼?”

果然這招直戳心窩的招數見效了,何懷卿當即清醒過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況且佔有她的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那夜開始,這個念頭一直在心中醞釀,今日不過是付諸行動罷了。他發自肺腑的道:“……原諒我的唐突,但你一日不是我的人,我便一日不得安寧。”

“……無論是魏家還是袁家,此時都沒有追兵趕來,敢問何公子這份不安來自哪裡?”墨竹冷聲道:“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正人君子,希望你不要做出冒失的行為,讓我憎惡你。”

何懷卿道:“你喜歡我也罷,厭惡我也好。如果你不是我的,那麼一切都是空談。”說罷,打橫抱起墨竹,徑直走到屋角的榻前,把她扔到上面後,開始動手解身上的甲冑。

靠體力是打不贏何懷卿的,唯有智取。墨竹捂著半邊臉做假哭狀:“……你怎麼能這樣?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庶族,我也做好嫁給你的準備了,你卻不行大禮,肆意侮辱我,你如何對得起我?你我明明可以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你若是今日用強,你我萬萬沒有再和好的可能了……”說完,假模假式的抹淚,並偷偷看他。

發現何懷卿根本沒在聽,此時已經取了鎧甲下來,往地上一扔,開始解護腕。墨竹見他不買賬,便爬到榻前,趁他脫衣分神時,握住他腰間的佩劍,打算把劍拔|出來,抵在脖子上以死威脅。

不想才把劍拔|出來,手上一沉,劍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太沉了!

墨竹忙俯身去撿,這時何懷卿早一腳踏在劍身上,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讓她跌回榻裡,然後一腳把佩劍踢到屋子中央,離墨竹遠遠的。他坐在榻沿上,瞅著她,很認真的道:“我從沒奢望過一個士族嫡女會對我有真情真意。只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就很滿足了。”

“……就是說,任我哭喊抵抗,你一定達到目的?”

“明媒正娶,多少年我都能等。但今日搶親,每拖延一刻鐘,便多一分危險。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留住你。”

是啊,是她幼稚了,她經歷的種種早就告訴她,無論是主奴間的縱情縱|欲,還是夫妻間為了家族利益的聯姻,從來就沒純粹過。她能理解何懷卿的想法,他以庶族的身份搶了士族嫡女所承擔的風險,讓他想盡早把她吃定。因為說不定袁家和魏家的人在前面的路上埋伏,等著把她搶回去。

她冷冷的問:“你一定要這麼做?”見他毫不遲疑的點頭。墨竹便跪在他面前,垂下眼眸,語氣像寒冰一般的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婚後,你不能納妾,現在有的,統統打發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你在軍營裡找女人伴宿,我是不會計較的。只要不弄到家裡,給我添堵就行。第二,你我士庶通婚,自然是為了彼此家族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