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開始為赴死的蚰蜒加油,幾分鐘後,只見人臉蜘蛛堅持不住,轟的一聲從頂棚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滿身的膿液灑在岩漿池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蚰蜒似乎發現了取勝的時機,一股腦的衝了上去,數量瞬間多了幾十倍。我看著頭皮發麻,有心閉上眼睛,但心裡卻很好奇,希望看個究竟。人臉蜘蛛本就苟延饞喘,眼下又經受著蚰蜒和岩漿熱量的雙重考驗,行動變得遲緩起來,不一會兒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人臉蜘蛛徹底死亡,蚰蜒傷亡慘重,秘密麻麻的錢串子屍體堆裡,躺著一隻卡車大小的碎爛蜘蛛,令人噁心。活著的蚰蜒並沒有人臉蜘蛛的屍體下手,反而聚集到我身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說這下要壞,這些蟲子莫不是要從我的身上爬過去,要是這樣我一定主動跳進岩漿池,不勞煩它們動手。

蚰蜒慢慢向我靠近,卻沒有衝上來,反而開始後退的趨勢,前面的一排弓起了身子,又趴了下去。我心裡納悶,心說這些蟲子怎麼好像怕我?我想起蟾蜍大廳裡的那隻巨大蟾蜍雕像,心說難不成自己長得像蛤蟆不成?

蚰蜒在我面前停留了大概一分鐘,轉身散去,幾十秒鐘的時間裡,便從哪裡來爬回了那裡去。

我沒心思想太多,趕緊跑去看irina的情況;所幸irina並未受到額外的攻擊,心裡踏實了許多。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救她下來。可是頂部的高度至少有十米,要爬到上面根本不可能。山洞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岩漿似乎極不穩定,隨時都有爆發的趨勢,情急之下看了看滿地的蚰蜒屍體,心裡有了主意,不過這主意想想就噁心。我加快動作將溼乎乎,黏糊糊的蚰蜒屍體堆到了一塊,加起來足有五米多高,然後踩在上面將irina救下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身上也都沾滿了蚰蜒的屍液。

將irina放到地上,附耳一聽,發現還有呼吸,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此時的我已經精疲力盡,可岩漿池裡的岩漿卻活力四射,隨時有崩發的可能。

我背起irina,準備離開,臨走時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人臉蜘蛛全貌,果真如壁畫上所記載,上半身是男人的身體,是人和蜘蛛的融合。我不解道士為什麼如此殘忍,偏偏要用人的身體這麼殘忍,可仔細想想,但從技術角度,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記得蟲子是利用氣管進行呼吸,氧氣進入身體內各個組織的速度會隨著生物的體積的增大而變慢,當生物超過一定體積後,空氣中的氧氣濃度就無法達到呼吸要求。這也是當今社會蟲子體型較小的一個原因。所以要想讓這種蜘蛛在當今的大氣環境中活著,必須要藉助人類的呼吸機能。

至於為什麼這人臉蜘蛛也會進行人蛛合體的拼接儀式,恐怕是陰差陽錯,也許當初那些製造這怪物的道士們也沒有想到吧。

看著地上的怪物,想想剛才的情景,心中突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感,想想這次探險的目的,想想現在的自己的境遇和不知所蹤的同伴,心中暗暗的留下了苦悶的淚水。

揹著irina沒走多遠,忽聽岩漿池裡傳來了陣陣響動,岩漿的活動變得愈加劇烈,巖洞開始晃動。我見大事不好,這巖洞承受不了岩漿池的烘烤,加上剛剛被蜘蛛精砸壞了承重結構,這裡馬上要塌了,來不及多想,咬緊牙關,快速向洞口跑去。一路狂奔,顧不得那些巨大的飛蟲和水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