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群的病人都擁在門口,安若蘭在裡面看著店,這孩子只要是關於學習醫術的活兒,跟魔怔了一樣,不活絡不放手。

晚上吃完飯時,虎子吃的小腸說:“姐,買的腸子裡有線”邊說還邊從嘴裡抽出。

除了小白、小亮與凌小小別的人都一哆嗦,這是趙天冬練習荷包縫合的線,哪裡是殺豬人故意落進去的。

凌小小則在慶幸這趙天冬還好是把線落裡面,要是把針落裡面了那還了得。

安若亮夾了塊大腸扔進嘴說:“有線就有線唄,稀奇巴拉的”

“長安哥燒的菜越來越接近我姐的手藝了”虎子扔掉線繼續開吃。

“趙天冬,家裡有兩種藥草沒了,也沒臉再跟你爺爺賒了,你明天上山去採些回來?”

“我去?我縫合還沒練習好”明顯趙天冬不想進山。

凌小小瞥了眼正在吃飯的王長安問:“小安子,藥櫃上的字認識幾個了?”

王長安沒事時就琢磨藥櫃上的字,安若亮教安若蘭認字時,他也會在一邊偷聽,現在小亮也給他紙筆練習寫字了。王長安紅著回答:“一半了”

“明天與趙天明進山,柴胡、白芷、黃氏啊,反正看見藥草就給我採回來,你們把整座山搬回來,我也不會嫌多的···”

“二嫂明天我可不可以也去”安若蘭眼睛鋥亮滿臉期待。

“你去了誰做飯”

“小小姐,我來就行了,讓蘭子姐跟他們去吧”

凌小小點點頭說:“去吧去吧,趙天冬順便採點曼陀羅花回來,別讓他們碰”

第二天天黑壓壓著,王長安就叫起了趙天冬,三人揹著揹簍外每人還帶了個麻袋。這邊吃了早飯出發,天才有些亮光,安若蘭昨晚吃了晚飯又去烙了些餅。

“小小,快起來,病人都來了”

凌小小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人她媽就是不能過舒坦的日子,這每天早晨起床就是個困難的事。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凌小小他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看這人家看病的都來了,這邊還沒起,安若晨搖搖頭。這小小花錢也不知道個心疼,他就不懂了,為什麼一早一晚的大堂都要用醋潑,說什麼消毒哪裡來的那麼多毒?安若晨把醋潑到地上,準備拿拖把走一遍。

“凌玉婷吃過早飯了沒”這娘們直接沒了存在感,整天在房裡不出來。這趟回來有十來天了,劉家那邊沒人來帶,凌小小心裡高興,凌玉婷總是在傍晚時出來下,那頭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來人的方向。

“吃了,昨晚若蘭做的餅還放在鍋裡”

凌小小用鹽刷了牙洗了臉,從鍋裡拿出張餅來,邊啃邊走向大堂,大堂兩邊的長板凳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凌小小進了櫃檯裡面,一面吃餅一面說:“誰第一個來的開始吧”

“小小”一個老頭一瘸一拐的在凌小小面前的坐下。

“老太爺”這老頭是他們淩氏門裡輩分比較高的,60出頭。

“這不,雨水開始多起來了嘛,這身上啊,到處痛,你看這手這幾年因為疼痛都變了形”說著還把手伸出來給凌小小瞧瞧。

凌小小一看,就知道這老太爺得了內風溼:“這手一下都不能下冷水,井水啊就更不能了”越是天熱井水就越涼。“具體哪裡疼呢?”

“腿,膀子,腰,都疼,早先就是腿,都要一個筋連到腰也跟著疼起來,現在胳膊也疼,這晚上連脫衣服都脫不了”

“這病啊,治好治不好看個人,明天來,我給你貼塊膏藥再拿中藥,成不成?這中藥要與膏藥一起搭起來喝,這病豆製品不能吃知不知道”

“啥是豆製品?”

“豆腐,豆乾什麼的,還有公雞鯉魚,辣的不能吃,海鮮不能吃,這邊也就海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