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不曾停下。

眼前的敵人不斷倒下,他就像一個穿梭在血肉橫飛的地獄中的幽靈,速度與精準交織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敵人喘不過氣。

然而,隨著更多敵人的加入,牧羊人逐漸感受到體力的消耗。

雖然每一擊都極為致命,但敵人們並不容易被徹底消滅。

幾名身穿重型戰甲的哈夫克特種兵圍住了他,他們的防禦力和反應速度讓牧羊人的戰鬥節奏變得愈加艱難。

儘管如此,他依然保持著超凡的戰鬥技巧,每一次躍動和閃避都如同一場與死神的舞蹈。

他用格洛克頂住一個敵人的胸膛,近距離射擊,擊碎了對方的胸甲,將其胸口炸裂開來。

隨即,他迅速轉身,橫掃刀刃,斬下了從背後襲來的敵人的脖子。

然後又快速向前躍進,用膝蓋撞開一名試圖從側面偷襲的敵人,接著用戰術刀在敵人心臟部位劃開一道致命傷口。

鮮血噴濺而出,空氣中充滿了血腥與火藥味。

但隨著戰鬥的推進,牧羊人已經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傷口隱隱作痛,血流不斷從傷口滲出。

然而,他依然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甚至連一秒鐘的休息都不給自己。

就在他殺掉第十二個敵人時,突然,一個敵人從不遠處的牆角衝了出來,身手極為敏捷,幾乎是在牧羊人毫無察覺的瞬間,直接對準了他的背後開火。

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幾顆子彈打中了牧羊人的左肩和右腿。

劇烈的疼痛讓牧羊人的動作一滯,他的身體如同遭受重擊的猛獸,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他倒在地面上,戰術刀滑落,格洛克也隨著手的鬆脫摔落在地。

血從左肩和右腿汩汩流出,痛苦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敵人步步逼近,然而,牧羊人依然努力用微弱的力氣抬起槍口,試圖再次開火。

但手臂已經麻木,槍口隨著他的視線逐漸下垂。

當第十三個哈夫克特種兵邁步而上時,他的槍口幾乎貼近了牧羊人的頭部。

牧羊人眼神中最後的一抹狠意,已經化作了絕望——他知道,這一戰,他可能無法再堅持多久。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牧羊人感到頭腦一陣劇烈的暈眩,意識在猛烈的痛楚中徹底模糊。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黑暗中,那是一個無法戰勝的命運之夜——他重重地跌入了無盡的黑暗,昏迷了過去。

牧羊人眼前的世界逐漸恢復了焦點,視線模糊中,他隱約看到幾道迅速閃過的身影。

耳邊仍然迴響著那陣震耳欲聾的槍響和持續的戰鬥聲,但一切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從胸口蔓延開來,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

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的激動,一雙強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幫助他坐起。

牧羊人喉嚨乾澀,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感覺到自己胸口和腹部的劇烈疼痛,那是彈片的傷口。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戰術服上已經滲透出暗紅色的血跡。

強烈的疼痛讓他稍微有些暈眩,但他沒有失去意識。

“穩住,穩住。”一個低沉、清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牧羊人轉頭,看到一名戴著護目鏡的gti空降兵正忙碌著為他處理傷口。

那是一個身形健壯、動作利落的特戰幹員,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卻透露出某種冷靜與決絕。

“你們……”牧羊人喉嚨沙啞,想要說話,但話還未出口,便被另一名空降兵制止。

“別說話,傷得不輕。”這名空降兵拿起了他揹包中的tk野戰急救包,迅速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