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沒想到,那名被刺穿眼窩的哈夫克特種兵竟然依然頑強地爬了起來,眼中依舊透出一絲瘋狂的怒火。

雖然他已無任何戰鬥力,但彷彿是迴光返照一般,藉著本能的驅動,他猛地撲向紅狼,張開嘴巴,如同野獸一般用盡全身力氣咆哮著,試圖撕咬紅狼的肉體。

紅狼只感覺肩膀一陣劇痛,敵人的牙齒狠狠嵌入作戰服中,鮮血瞬間染紅了左肩,疼痛劇烈得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他心中暗罵一聲,強忍著劇痛,用盡全力用槍托狠狠撞擊那名哈夫克特種兵的頭部,將他強行從肩膀上掀開。

那一瞬間,敵人的牙齒深深咬進了作戰服,幾層布料被撕裂,血液順著紅狼的肩膀淌下,痛得幾乎讓他咬緊牙關忍住呻吟。

終於,哈夫克特種兵被撞倒在地,但依舊死死地盯著紅狼,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

紅狼喘著粗氣,狠狠地蹬了對方一腳,將其徹底壓制住。

這時,他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開始用備用包紮帶急速止血,一邊緊張地處理傷口,一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默問道:“深藍,這次,我們真的拿下這間案件審查室了嗎?”

深藍看著紅狼那帶著血跡的肩膀,不禁笑了出來,儘管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戰鬥後的沉重。“當然,前輩,你可真是活得太堅韌了。”

他微笑著,對著紅狼用力點了點頭,快速而熟練地幫他完成了包紮。

大紅樓要塞的爭奪戰每一刻都充滿了無盡的血腥與激烈,戰鬥的慘烈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想。

這裡的每一間房間,每一道門背後,都可能隱藏著敵人的死守或者死拼。

每一次進攻、每一次防守,都以鮮血和生命為代價。

在這座要塞中,沒有誰能夠輕鬆得手,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冒著生命危險,去爭奪每一個可能決定戰局的關鍵地點。

雖然這一次他們勉強撐住了案件審查室,但接下來等待他們的,依舊是無數更為殘酷的挑戰。

話音剛落,兩人頭頂上的樓板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把整個世界都震得晃動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轟鳴聲,碎石和瓦礫如同雨點般從天而降,猛烈地砸在地面上。

就在樓板崩塌的瞬間,一個鮮血淋漓的洞口開啟,幾塊巨大的磚塊與碎片一同從天而降,而在其中,居然還有半截還在微弱呼吸的身體。

紅狼和深藍被震得倒退了好幾步,身上的裝甲防護也無法完全抵擋住這股來自樓板坍塌的巨大沖擊波。

他們的頭腦被震得昏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撕裂開來。

隨著衝擊波的作用,深藍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左臂傳來無法忽視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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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一看,才發現一根被炸斷的鋼筋像刀刃一樣穿透了他的外骨骼,深深嵌入左臂的機械部分。

伴隨著劇烈的震動,他的左臂開始失去動力,沉重得幾乎無法抬起。

紅狼的眼神變得急切,但他還沒來得及去幫助深藍處理傷口時,突然間他的目光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過去——那半截落下的身體,雖然看似已經沒有任何生氣,但卻在令人震驚的一刻竟然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那是一名哈夫克特種兵,身形瘦削,破碎的防彈頭盔和護目鏡下,一張被戰爭摧殘卻依然帶著青澀稚氣的面龐映入眼簾。

紅狼定睛一看,心中一震,意識到這個人最多也只有18歲,年輕得令人心疼。

他的雙腿幾乎已經完全被炸斷,只剩下斷裂的骨頭和破碎的肉體,然而,他依然憑藉著最後的生存意志,掙扎著支撐起自己殘破的身體。

那個眼神,帶著不屈和憤怒,彷彿在挑戰整個世界。